此玉。”
燕蒹葭沉下眸子,冷冷吩咐:“拿着这块玉,全城通缉。另外,加强公主府的守卫。今夜守夜之人,通通仗责一百大板!”
“是,公主!”一众人应声回道。
……
……
天还未亮,公主府入贼人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都城。有人为此兴高采烈,有人则万分担忧。其中,尚琼便是那个担忧的人。
他一大早便闯入燕蒹葭的院落,直到见燕蒹葭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公主,你可吓死我了!”尚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看起来的确为此而着急万分。
“你吓什么?”燕蒹葭失笑。
“我这是关心公主,公主可是答应今后帮我相看媳妇儿呢!”前一句是真,后一句则是玩笑话。
燕蒹葭摇头,忽而想到昨夜贼人的事情,眸底划过几分幽暗。
她想起昨夜梦到的事情,其实比起楚青临,她更是怀疑扶苏。
昨夜梦中,她本是唤着一个人‘三哥哥’,但等到那人回头,竟是变成了扶苏的脸容,委实是将她吓了一跳。
“公主可有怀疑的对象?”尚琼见她如此神色,便问道:“我觉得公主府也算戒备森严,能悄无声息潜入府中的,定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本公主怀疑是楚青临或者扶苏二人之一,据西遇所说,那人轻功极好,并非常人能极。”燕蒹葭沉吟道:“西遇曾与扶苏交过手,扶苏武艺极高,深不可测。”
“我觉得,楚将军不会是夜闯之人,况且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尚琼分析道:“反观国师,他似乎……更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不过,公主屋内可是有东西丢失?”
对于尚琼说得两句废话,燕蒹葭不以为然。她挑了挑眉,回道:“什么也没有丢。”
尚琼闻言,顿时睁大眼睛,说道:“那国师的嫌疑应该更大一些。”
燕蒹葭哼笑:“你方才还说他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怎么这会儿又说他嫌疑最大了?难道又是你的第六感?”
“非也!”尚琼故作姿态,慢悠悠道:“公主难道是忘了,我先前同公主说得事情?”
“什么事?”燕蒹葭翻了个白眼:“你每日里废话那么多,本公主哪里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尚琼径直回道:“就是我说国师对公主有意,但公主不信。如若昨夜公主屋内什么也没有丢失,那么一切便说的通了。”
他一边说,一边兀自点了点头,说道:“国师夜半潜入,只为……”
燕蒹葭打断尚琼的话,提醒道:“他是黎明时候,才夺门而出的。”
夜半到黎明,可是好一阵子啊!就她怀疑,扶苏潜入公主府的时间,不超过一炷香的功夫。
“公主只知道他离去的时间,又不知他潜入屋中是什么时候。”尚琼说的头头是道:“说不定他一早就潜入屋内,轻薄了公主后,才夺门而出……不对啊,夺门而出?”
尚琼看向燕蒹葭:“为何他要夺门而出?如此大的阵仗?”
显然,再笨的人,也知道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宜声张。更何况,如果那人是扶苏,那么他更不至于这般大张旗鼓,惹人注意了。
昨夜要是他如来的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离去,恐怕今日这么一出,也就闹不起来了。
燕蒹葭不以为然:“所以,你这夜半偷香的说法,显然是不对的。谁大半夜做采花大盗,还要惊动那么多人?”
燕蒹葭信誓旦旦的说着,全然没有想到,尚琼的说法会是真的合理。
至于扶苏为何要弄出那么大阵仗,那大概是因为国师大人真的……不近女色多年。这一次也是因为看了不该看的,才如此慌乱逃脱。
……
……
公主府的事情,一度没有了进展。没有人认领那玉佩,扶苏和楚青临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直到第二日,燕蒹葭终于按捺不住,破天荒的去了一趟国师府。
在她心中,最具可疑的,自然还是扶苏了。听闻楚青临在朝中因着公然驳斥了燕王,被罚了‘禁足’一月,这一月内,他要安心在府中休养,不得干预朝堂政事。
谁都看得出来,树大招风,楚青临这是招了燕王的打压。不过楚家根深蒂固,如此小的一个罪名,也无法将其连根拔起。
因着这件事,燕蒹葭对楚青临的怀疑便更浅了两分,毕竟这厮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呢,还能有什么心思去公主府捣乱?
如此想着,午后时分,燕蒹葭便坐着马车,抵达了国师府。
国师府很是安静,西遇敲了半天门,才有人慢悠悠前来开门。
燕蒹葭看着开门的侍童,问:“你家国师呢?本公主今日前来,寻国师有要紧事。”
“国师今日一早便出去了。”那童子稚声稚气道:“公主寻我家国师做什么?可要我留下口信与国师?”
这小童儿不过八九岁光景,看着很是年幼,但说起话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