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着面。
他迷迷糊糊,眼皮很沉,声音低哑的,轻喊了几声:“月亮……”
霍满月和他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的睫毛。
可她一次都没有应他。
她不是月亮,从来都不是。
……
和一个男人去开房,只喝酒聊天,最后什么都没发生,这话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第二天,霍满月头痛欲裂的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偌大的酒店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床头压着一张便条纸,是司衍留给她,说是公司临时有事,需要紧急去处理。
她冷哼两声,掀开被子,起身去洗澡,等出来时,无意中看了眼工作群,还真是大老王艾特司衍,让他尽快回一趟公司。
坐在床边擦头发的时候,霍满月脑海里都是昨天司衍脸上的表情……
她把他的“月亮”亲手从天上扯下来了,没有一丝的缓冲,不留情面到近乎残忍。
霍满月以为司衍不会再提结婚的事,没想到下午,她就收到了两张图。
当时她在上班,手机一直在震动,忙完手边的事再看微信,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竟然是司衍发来的两张婚戒设计图。
“月亮,你喜欢哪一款?”
在得知了她所有的黑历史后,司衍仍一路往前,是毫无芥蒂的猛进高歌,还是誓言累堆的太高,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计划走完,就不得而知了。
霍满月勾了勾唇,随便选了一个,转发给司衍。
她不认为司衍最终会将这事进行到底,但仍配合他继续演下去,然后时不时提醒他,捐肾后她有极大可能会因为他功能的下降而耐不住寂寞。
她从一开始就给他打好了预防针,这种“诚实”完全是对司衍循序渐进的吸血割肉。
阻止不了的就放任。
放任的同时又暗戳戳的一路把他逼到死角,等他自己先熬不住,然后或优雅或仪态全无的落荒而逃。
但不管怎么说,她都很感谢司衍对她这十四年的记挂。
……
“上次来医院看你姐夫的那个小伙子……他叫司衍?”
霍斯湘寻了个空儿,问霍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