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满月小心翼翼的看着司衍:“毕竟我是有前科的。”
司衍:“……”
渣!
只要是正常人,听到此刻霍满月的一番自我独白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个。
但她就是要告诉司衍,自己在和李顽的婚姻里,并不是完美受害者,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同情,她庸俗肤浅,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流货色。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后来她也的确出轨过,对象不重要,可以是路人的甲乙丙丁,反正是除了她丈夫之外的男人。
李顽先背叛婚姻,她也没客气的立刻反击回去,绿了对方出完这口恶气,她才觉得爽。
但她也不渣。
换个角度看,起码她不骗人。
现在面对司衍,她没有欲盖弥彰的谎言替自己辩白,没给自己的恶劣浑浊找任何借口,而是坦坦荡荡的将自己所有污点卑劣,别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示人的阴暗小心思都一股脑摆在明面。
摊开在司衍的眼皮底下。
他口口声声叫她“月亮”,她就是要他看清楚,在他心里念念不忘的月亮,他圣洁的初恋,实际上到底长什么样。
生活都该是落地的,没人能一辈子靠滤镜活着,早点让他看清她的真面目,大家都能轻松点儿。
人性禁不起考验,盲目的飞蛾扑火只会被烧成黑乎乎的灰烬。
将自己交给对方放在聚光灯下查验剖析,少有几个人能全身而退。
司衍发现霍满月说得对,他的确是不了解她。
他脑海里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在行走地平线时一不留神掉进了名叫时光的隧道,然后现在在他面前的,是重新长出来的一个全新的霍满月。
好半晌司衍才回过神,没等他开口,霍满月先凑过去给他喂了一大口酒:“怕了吧?先缓缓。”
霍满月的醉意多半是装的,实际上她脑子清醒的很。
司衍这种斗志昂扬的越劝越来劲,还不如顺着他。
他说要捐肾,就让他捐,他说要和她结婚,她就同意,满足他所有一厢情愿自以为浪漫的自恋想法。
同时也把她自己的底儿都事无巨细亮给他看。
此刻看到司衍脸上微微愕然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