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和雄性之间的竞技,即便在沉默的对视较量里也混合着充满腥味儿的暴力。
眼神能拳拳到肉的话,那这俩人在这一刻都能溅旁边人一身血。
比起此刻将惊涛骇浪的情绪压在平静表面下的李顽,司衍的淡定里暗藏着略胜一筹的小得意。
空气里一瞬间压抑又窒息,仔细听好像还能听到噼啪作响的摩擦声,柴火烧焦了,随便拎起一个都能烫死人。
霍斯湘全程在围观看戏。
她把他们的暗潮涌动看眼里,不愿掺和这些乱糟糟的破烂事,只摆了摆手:“之祥累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商量,先出去吧!”
眼不见为净。
另外她也很怕他们会打起来,在事态更恶劣前先把人赶出去。
司衍回过神,冲霍斯湘礼貌的笑笑:“好,姐,我会和月亮好好商量,抽空找个时间,等姐夫做完手术后,我再跟您谈谈彩礼的事。”
“……”
霍满月答应了吗?
答应了吗?
她什么都没答应,司衍就给她安排上了?
“滚!”
霍满月不想骂脏话,除非忍不住。
她连拉带拽的总算把司衍从病房拉出来,这人就是存心给她找不痛快是吧?
现在她一个头两个大,杜之祥的事还没解决,司衍又搞这一出,是怕她还不够乱?
李顽双手抄兜,慢悠悠跟在他们身后。
看前面这俩人拉拉扯扯的背影,三步一声冷笑,就怕他们听不见他在嘲笑似的,越来越大声。
幼不幼稚啊?
关上病房的门,霍斯湘才长舒一口气。
“走了?”杜之祥虚弱的问。
霍斯湘回过神,点了点头:“嗯。”
杜之祥无奈摇头。
他现在什么都管不了,什么都不想管了,肾源遥遥无期,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生命在倒数。
霍斯湘看到杜之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上前再次握住他的手,轻声说:“累吗?累了就睡会儿。”
杜之祥躺床上,可他不睡,就这么深深看着霍斯湘。
最后什么都没说,只用眼神和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