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和他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都在这个节骨眼纷纷跳出来,有一个算一个,都想趁机踩一脚出出气。
应序淮人缘不怎么样,在这时候暴露无遗。
人情冷暖尝了个遍,如同历劫,只是这次他恐怕很难再挺过去。
这是应序淮第二次的跌落。
上一次应家破产,歪打正着攀上了李顽这棵大树,又被富养了几年,可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走运。
应序淮的心路历程如何,没人想去探究,唯一肯定的是他是自己把自己作没的,怨不得别人。
周湛说起前些天,应序淮还在监狱里找律师联系他一回,周湛吓得谎称自己人不在宁城,去了外地。
也联络了李顽,本以为李顽会漠视,没成想,他竟真去了。
在监狱里,隔着一层玻璃,应序淮也潮流了一把,换上狱服,看见李顽顶着个寸头坐在外面时,应序淮还乐了,指了指自己被剃发后圆滚滚的脑袋,又指了指李顽的:“顽哥,你是不是越狱?”
李顽点头:“看来你心态不错!”
应序淮大喇喇在他对面坐下,是他联系的李顽,但他却不开口,可探监的时间有限,最后还是他先耗不起,跟李顽说:“你怎么会来?”
李顽挑眉:“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应序淮说:“当初我还让你帮我找律师打官司呢,你怎么不理?”
李顽耸肩:“力所不能及的事,爱莫能助。”
顿了顿他又说:“何况最后也证明,我没蹚浑你这趟浑水是对的,你犯的事太重,要么你拿钱搞定,要么自作自受自己承担。”
应序淮咬牙:“真无情!”
李顽冷笑,从兜里掏出辗转到他手里的那枚u盘,里面承载了他婚前那些乱七八糟的黑历史,他自己点开了一两个就不想看了。
他不知道霍满月有没有看过,看过几个,不管怎么说都得结结实实恶心一阵子。
这会儿他把u盘捏在手里,在应序淮面前晃了晃,语气平和却也冷冷的,他问:“你是还想再加刑是吧?”
应序淮看到u盘的瞬间,眼神一顿,脸色再次骤变。
他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