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湘总在他们中间做夹心饼干，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激化家庭矛盾。
孙凤娟就是在这时候给她发来的消息，像平时那样闲聊几句。
霍斯湘正哭着，这一刻把孙凤娟当成了救命稻草，她抹了抹眼泪，直接给孙凤娟发了段语音。
“孙姐，你说伺候病人怎么这么难，有时候我都想跟我丈夫说别治了，我想拉着他一起死！”
那是霍斯湘第一次跟孙凤娟说自己家里有个病人。
孙凤娟依旧热心，一听霍斯湘那边哭得这么厉害，急了，赶紧把电话打过去。
霍斯湘就是由孙凤娟的介绍，才知道有那么一位诊所里挂满了锦旗的老中医。
原本她也是犹豫的，不信的，但杜之祥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按时吃药，好好休养，可复查的结果都不见半点好转，她这才一鼓作气打算拉着杜之祥到这家诊所看看。
本以为这次孙凤娟也会很痛快热心的把诊所地址发给她，哪怕到时候给她发个红包什么的，没想到得到的回应却出乎霍斯湘的预料。
从孙凤娟在微信里提到“霍满月”，霍斯湘就开始警觉。
她捏着手机愣怔半晌，才冷静的打字回：“凤娟，你怎么会认识我妹妹？”
又过去半个小时，孙凤娟才说：“原本我也不认识，我和你是朋友，咱俩相处的也都不错，有些话我真是不该说，可不说又不行……”
向来快言快语的孙凤娟竟然吞吞吐吐起来，好像在故意吊着霍斯湘胃口。
霍斯湘心里涌起一股火，但那时候她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只觉得今天孙凤娟怎么这么磨叽？
霍斯湘：“有话直说，我很为我丈夫的病担心，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以前我们也没想过看中医，是你说你认识的那位老中医特别靠谱，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就算了，我们也不强求……”
一口气打完这么多字，临到发送的时候，她忍不住又全删了。
她内心深处还是想知道那家诊所的地址，于是改成稍缓和的语气：“既然你都说咱俩是朋友，那就直说吧，你要我帮什么忙，这事和我妹妹有什么关系？”
孙凤娟今天特别古怪，在霍斯湘的印象里，她简直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