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满月愣了下。
她好歹受过高等教育,虽不是学医的,但多少能搞明白发病机制,内心里并不赞成,只是她也能理解现在霍斯湘着急的有病乱投医,都是为了杜之祥的病情操心。
因此没有一口否决,只退一步说:“先等检查结果出来吧,这段时间姐夫按时吃药,或许已有所好转。”
他们寄了所有希望,可化验单到手时却是事与愿违。
“尿蛋白3+,肌酐飙升不多……”医生边说边皱着眉:“肾损伤有急性和慢性,显然你们家是慢性的……”
霍斯湘和杜之祥如同被重棒狠狠打了一击,面如死灰。
霍满月坐在一旁,她不会安慰人,这会儿还是生硬的挤出一句:“其实没恶化已经是万幸。”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杜之祥忽然从椅子站起来,攥着拳问:“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会肾衰竭?”
杜之祥现在每天在家休养,以前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在外面工作应酬忙忙碌碌,现在终于能闲下来。
可呆在家里的每一天都觉得无比煎熬,他查了不少这方面的病症资料,一查一个不吱声,一查一个吓破胆。
以前他也想过生死的问题,尽管他年纪大了,可又总觉得那似乎离自己很遥远,工作赚钱的时候充满干劲儿,人势头正旺的时候哪会想到那些衰败之后的事。
回去的时候霍满月负责开车,她从后视镜看了好几次。
霍斯湘和杜之祥各坐在后排的两边,杜之祥面色平静,可越是平静,越像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霍斯湘脑子更乱,她的记忆和很多年前的记忆相重叠,仿佛被自己的母亲附体,当时霍母就是这样安慰丈夫:“不要紧,指标起起伏伏,说不定下次就好了,咱们好好看病,保持心情愉悦,一定…一定要有信心!”
这几句话说出来好似有千斤重,霍斯湘心里像被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她有点怕,不光怕杜之祥的病症加剧,更怕她重蹈自己母亲的命运。
要看这事态的发展,也让她不得不警惕。
之前她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劝杜之祥去看中医,复查回来后,她不犹豫了,关上门就跟杜之祥说了这事。
如果这事发生在他朋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