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妃勾起不以为意的笑意,缓缓道。
“都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把话堵死,我和四殿下都不是蠢笨愚钝之人,说不定就有能帮衬上的地方。”
温若初:“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深宫内院的,谁知道旁人什么心思呢,四皇嫂还是自个顾自个吧。”
月儿过来矮下身,低声提醒温若初。
“娘娘,您的丧服脏了,皇后娘娘新丧,丧服脏了视为对皇后娘娘大不敬,去换身新的吧。”
她屋里的这些人,愈发懂事,关上门称呼她公主,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叫她娘娘,没有任何逾越之举。
温若初满意地瞅了一眼月儿,终于摆脱了四皇子妃张氏的纠缠。
后半夜众人困乏,偶尔有几个强撑着精神的,注意力也早不在守灵上了。
温若初走了之后,张氏四下看了看,注意到供案上的蜡烛燃烧过半,吩咐掌事太监。
“可准备了新蜡烛?母后殡天第一日,可不能怠慢了。”
太监小声回道:“回四皇子妃,蜡烛正好够用到天明。”
“今夜风大,蜡烛燃烧快,以防万一,还是多准备些,万一蜡烛不够用,就是你们这些当差的失职。”
太监犹豫一瞬,还是听从张氏建议,出门取蜡烛去了。
守在皇后灵柩附近的太监被支走,张氏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窄口小瓷瓶,藏于袖口,起身假意拨了拨烛芯。
四下看了看,凑到灵柩边,拔出瓷瓶木塞,一只小拇指长的千足蜈蚣爬了出来。
那千足蜈蚣通体黑亮,脑袋上张了两只类似翎羽状触角,无数根腿快速移动,沿着厚重棺木,爬进灵柩。
只见那只千足蜈蚣,像是探寻似的,在皇后脸上游走,没一会,从鼻腔里钻出来一只长相相同的千足蜈蚣,一前一后,沿着来时的轨迹路线,爬回小瓷瓶。
张氏塞上木塞,瓷瓶重新藏于袖口之下,退回原来位置,整个过程自然又迅速,无人注意。
殿外,月儿引着温若初到一不起眼房间门口停下。
“新丧服在房间里,奴婢为娘娘守着门,娘娘换好了叫奴婢。”
温若初推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