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带着死死凉气,头顶枣树沙沙作响,倒也凉爽惬意。
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日影倾斜,枣树树荫逐渐遮到温若初身上。
温若初撑着胳膊,瞅了一眼花嬷嬷。
花嬷嬷满是横肉的脸被太阳炙烤得像刚出锅的大螃蟹,通红通红的,顺着稍显圆润的脸颊直淌汗,不过是说话的功夫,深色衣衫汗湿了一大片。
《妙法莲华经》还没诵读一半,嗓音听起来就有些沙哑无力了。
显然,花嬷嬷并不好受。
温若初笑了笑,“母后心疼本宫,送来的人果然也是能干有本事的,回头本宫定会在母后面前为嬷嬷美言几句。”
花嬷嬷诵读经文,哄着温若初歇着。
她热得头晕目眩,口干舌燥的,荣王府的这些死丫头也不说给她一口茶水喝。
偏她稍一停下,温若初的丫鬟就催着她接着诵读,后槽牙咬得咔吱咔吱直响。
偷偷瞄了一眼温若初,眼神怨毒。
皇后娘娘可没打算让温若初他们母子活着,待到温若初临盆那日,今日的仇她定要报回来。
温若初嚣张不了几日,且等着吧!
温若初听着耳边嘟囔声,美美地睡了一觉。
等她睡醒,耳边诵读经文的声音没有了,温若初伸了一个懒腰,看向她睡着之前,花嬷嬷站的地方,眼下人已经不见了,枣树树荫也遮到了那里。
她揉了揉眼睛,“人呢?”
月儿捂嘴咯咯直笑,“晕倒了,已让人抬屋里去了,上吐下泻的,这会应该醒了。”
“晕倒了?”
有一个人在耳边念经,睡得还挺踏实的,温若初砸砸嘴,花嬷嬷身材肥硕,四十多岁的年纪大概是在太阳底下暴晒中暑了。
和月儿说着话,温若初注意到廊柱后面闪过一抹肥硕身影。
她做出一脸关切表情,声音稍稍抬高。
“花嬷嬷可是母后的人,赶紧找大夫给花嬷嬷瞧瞧,上好的汤药都用上,花嬷嬷诵读的经和旁人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本宫睡得格外踏实,明天晌午晒太阳的时候,本宫还需要花嬷嬷接着诵读经文呢。”
月儿应声,“已经用着了,古叔说了,花嬷嬷身子骨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