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是有人刻意为之罢了。
利用百姓之口,无限放大矛盾,煽动百姓情绪,逼御史台不得不出手,有组织有预谋,四两拨千斤,可以躲在背后,又没有任何损失。
此等手段基本无解。
沈惊澜太熟悉这种打法了。
他从鄞郡回来直接进宫禀告案情,还没见温若初,更没通过气。
当他走进御书房听了两句御史台那些人控诉沈星驰罪行,联想到路过御史台,数以千计百姓堵在御史台门口,他便知是温若初在背后造势。
范天恩一脸不明所以,“啊?不是巧合,难不成有人刻意安排?可御史台那些老顽固,陛下都拿他们没办法,谁能支使动他们?”
沈惊澜并不想和范天恩解释,“回府。”
荣王府
温若初听完沈惊澜回来讲述的御书房情况,一整天都丧眉丧眼的。
追风是因为凑巧撞见武兴和鄞郡郡守萧桂云往来,被杀人灭口,这条人命债,萧桂云也有份。
沈惊澜回来没一会儿,刑部那边传来消息。
萧桂云前脚关进刑部大牢,后脚就被赐了一杯毒酒,死了。
听说老皇帝后来又召见了太子沈星驰,没人知道老皇帝和皇后太子说了什么。
只是后来皇后和太子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母子二人脸色不好,大抵是受到了老皇帝训斥。
鄞郡的私募兵马案就这么结束了,追风因撞见武兴密会萧桂云,一时没防备,死在武兴手上。
武兴死了,萧桂云也死了。
追风的仇也算是报了。
温若初换上一身素色衣裳,往铜盆里扔了两叠纸钱,越琢磨,心里越是堵得慌。
“这仇报了,又好像没报。”
范天恩半蹲在铜盆前,听说皇后和太子全须全尾地从御书房出来,骂骂咧咧了一下午,愤愤不平道。
“陛下是老糊涂了,萧桂云帮皇后和太子私募兵马,账本和花名册都摆在眼巴前了,有萧桂云白纸黑色的画押,就装没瞧见。”
沈惊澜眉目低垂,坐在温若初身边,看着面前的铜盆,沉默了一下午,纸钱燃烧的火光映在他那张俊脸上,神色冷厉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