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轻哼一声,“他说什么都不要,朕总不能什么都不赏,朕耳不聋眼不瞎坊间怎么传朕的闲话,朕都知道,总不能真留下无情无义的话柄,落了口舌!”
他心里纳闷,最近这些日子是怎么了,百姓和御史台格外活跃,跟喝了鸡血似的。
老皇帝叹了一口气,他一把年纪,还要抽出精力应付这些宵小之辈。
“是。”
李公公赶紧准备笔墨。
荣王府,书房。
“王爷替陛下挡了一刀,依属下看,应该趁机要兵权,手里有兵权,刀握在自己手里,我们才有底气。”
“张大人所言非也,王爷刚刚有点起色,太早暴露,恐惹陛下猜忌,应该稳扎稳打一步一步先蚕食掉柳家的势力,再伺机打压太子。”
张山不乐意了,“依沈大人所言,如老妪磨磨,成大事不定猴年马月,王爷都等了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机会来了,难道还要继续等?”
“就是因为王爷等了十几年,才更不应该差这一时半刻。”
古叔抿了一口气,烦躁地放下茶盏。
“都别吵了,王爷没回来,王妃还在这呢。”
……
温若初端坐茶台前,气定神闲地煮了第三壶茶。
沈惊澜为老皇帝挡刀,都知道沈惊澜被老皇帝召进皇宫,十有八九是给沈惊澜封赏。
温若初听着沈惊澜的这些幕僚你一句我一句商讨如何利用这次封赏,制定接下来的夺嫡计划。
她笑了笑,“诸位畅所欲言,拿到桌面上说开了,总比憋在心里强,等会王爷回来,说不定能带好消息。”
茶台对面坐着古叔礼部尚书张炳军,范天恩,还有两个沈惊澜早拉入麾下的朝臣,一个是吏部侍郎沈文,另一个御前参将张山。
方才吵得最凶的就是沈文和张山,一个建议要兵权,一个建议要官职。
没人说要银钱,因为不缺钱。
这些年沈惊澜经营天机阁积累的财富,完全可以支撑起一场大型战事花销。
温若初觉得兵权和官爵都不妥。
老皇帝手里握着兵权,不会轻易交出,就算是给了,那也是不情不愿,一声令下,沈惊澜容易变成空有虚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