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年,还开凿了晋阳到大同的运河,就为了保粮道畅通。
到现在,北方囤了二十多万石粮草,可这点粮对北征来说,连塞牙缝都不够!”
朱允熥慢条斯理地说着,像在给小学生讲课,语气里还带点“你们怎么还不明白”的无奈。
茹瑺听得一愣一愣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手里的奏折都忘了合上。
“再加上我那点小手段,让北元内讧,皇爷爷才瞅准机会放出吴王这个鱼饵。
我敢打包票,谁能在北征里立下大功,谁就是吴王!”
朱允熥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脸上写满了“老子早就看透一切”的淡定。
茶香在唇齿间散开,他还轻轻吹了吹杯沿的热气。
茹瑺彻底服了,拱手道:“殿下分析得太全面了,微臣甘拜下风!我还不知道陛下往北边运了这么多粮草呢!”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朱允熥,心想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脑子跟开了挂似的,连自己这个老江湖都甘拜下风。
“我不过是稳重了点罢了。”
朱允熥摆摆手,一副“低调,低调”的模样,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点得意的小弧度。
“这正是皇爷爷高明的地方,放个鱼饵就想让我和朱允炆拼得头破血流。
他爱看我们争,但最烦我们互相下绊子。
一切只能凭功绩说话。”
朱允熥叹了口气,像个看透人生的老干部,语气里透着对朱元璋那老狐狸的敬佩。
茹瑺连连点头,心想这可不就是朱元璋的作风吗?
这位乞丐出身的皇帝,骨子里透着务实,谁有本事谁上位,没本事就一边凉快去,绝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虚头巴脑。
“那殿下……”茹瑺忍不住问,“您分析得这么透,咋还不做准备呢?这可是领先的大好机会啊!”
他声音里带着点急切,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朱允熥,恨不得摇着他的肩膀喊:兄弟,醒醒吧,别睡了!
朱允熥瞪了他一眼:“说了多少次,要稳重!稳重!现在打不起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稳重”这两个字一出口,茹瑺脑门就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