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挂断电话，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电脑风扇的低鸣。
他盯着屏幕，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最后只剩下冰冷的专注。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声，随即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夹。
“陈九。”
“欸，姜少，什么事？”
陈九快步走了过来。
“通知法务部，让他们准备接活儿，大活儿。”姜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接活儿？咱们公司的？”陈九有点懵。
“不，给别人送份‘大礼’。”
姜浩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跃，屏幕上数据流转，“sky娱乐，他们这些年在龙国的账做得可真‘漂亮’。”
陈九凑近屏幕，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表格和转账记录：“这是……虚构合同？把钱转到境外去了？”
“嗯哼，手法不算新鲜，胆子倒是不小。偷税漏税！”
姜浩的语气非常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查了一个月，总算把链条理清楚了。”
“一个月？您早就……”
陈九心里嘀咕，这动作也太快了。
姜浩没理会他的惊讶，冷笑了一下：“他们不是喜欢跟我们玩文化游戏，搞那些小动作吗？行啊，那就按规矩来，做错了事总得付出点代价，真当龙国是法外之地了？”
他将所有整理好的证据、分析报告打包，加密，然后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老张？我，姜浩。”
他靠在椅背上，恢复了平时的随意。
“哟，稀客啊，姜大明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略带沙哑的男声，听起来心情不错。
“没别的事，就是最近手痒查了点东西，感觉挺有意思的。”
姜浩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想请你们税务部门的专业人士帮忙鉴定鉴定，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严肃了些：“多大的案子？你小子别给我弄些鸡毛蒜皮的事。”
“保守估计，”姜浩顿了顿，报出一个数字，“十个亿起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