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公司就是个靶子,你还把它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而从来没有被自己父亲这般训斥过的时柳儿也是委屈到了极点,“不是我想用假货,是我被骗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批的原料里面竟然有残次品混杂在其中。”
“之前没有,怎么第三批就有了呢?你们运货的时候,或者是在运作的关头有没有哪里出现过问题?”
时柳儿很是无辜地
道:“没有啊,一直都挺好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会出现这个事情。”
电话那头时凡森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沉重地提醒:“你再仔细好好想想,这可关系到接下来你的命运!”
“我……”
“好好想!”
时柳儿听到时凡森如此认真严肃的语气,不由得闭嘴开始回想了起来。
但怎么想……
她都没想出来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从原材料到工人,就连原材料的出产地都是公司名下的,可以说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一条流水线出产的,怎么可能会有问……
等等!
时柳儿想到这里,突然脑海中不禁念头微动了下。
虽然说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她的,可有一个人不属于她的。
那就是之前的合作者,汤胜!
可问题是……
他当时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有想要把人给踹掉单干的念头,又怎么可能可能找假货做赔本的买卖呢。
最重要的是,她还记得当时那人甚至主动要求全额垫资,想要利用时氏来狠赚一笔。
要是他在其中有动手脚的话,如今他得赔到死才对。
为此,时柳儿最后还是将这个目标给放弃了。
可如果这个目标的话,那她真的就没有什么可选目标了。
因为接下来都是她和时屹两个人干的。
以时屹的脑子,以及立场也绝对不可能会干出这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事。
“想到没?”此时,电话那端的时凡森迟迟没有得到回复,忍不住出声询问了起来。
时柳儿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到,最终带着几分泄气地坦白,没有。”
时凡森听到这话,简直气恼的不行,“就一个可疑的都没有吗?”
“没……”
“真的没有?就没有一个你怀疑的对象?”
“我……”面对父亲如此咄咄逼问,时柳儿心里有些崩溃了,“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浆糊,什么都想不到!从原料到人工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哪来的可疑对象!”
时凡森听到这番话后,语气顿时沉冷了下来,“……那你死定了,如果没有人背这个锅,只能是你这个老板顶上。”
这话立刻引起了时柳儿的恐慌和不安,以至于说话的时候都开始结巴了起来,“不,不会吧……不过就是卖假货而已,我们……我们找人,说不定最后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毕竟我们有钱啊,只要赔偿不就好了?”
时凡森一针见血地道:“消费者和媒体,甚至有关人员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时珺会放过你吗?”
时柳儿浑身一颤,大脑马上就变得一片空白,“什……什么意思?”
时凡森不急不缓地提醒:“这段时间听说你在总部趾高气昂的很,甚至还联合着那些董事们一个两个明里暗里地讥讽着时珺。你说,如果是你,你会不利用这个事情踩上几脚吗?”
这一番话让时柳儿的脸色骤然变白,“我……”
“更何况那人还是睚眦必报的时珺了,本来她就有心和她父亲一起针对我们,眼下正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时凡森还在继续说道。
时柳儿顿时耳边如遭雷击,被震在了原地。
“不,不……”
“所以你如果想不到人选的话,注定是要被他们踩死的,我也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最后那四个字彻底激得时柳儿心头一激。
特别是最后时凡森那一番话像是要放弃她的样子,顿时求生的本能让她马上紧握住电话,脱口就歇斯底里地喊道:“有,有人选,是那个合作者,他不是我的人,我想单干把人给踹走,他心生怨恨,就用这批料来报复我!”
“那个人在哪儿?”时凡森听着电话那头的时柳儿疯狂地喊叫声,只是冷静地问。
时柳儿哆哆嗦嗦地回答:“他是从外地来南边开公司的,公司规模不大,是叫一个汤氏珠宝的公司,但是……”
时柳儿很想说但是这人的嫌疑真的没多少,可惜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时凡森的一声嗯给打断,然后就听到他在那里说道:“你现在不要露面,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派人去处理,你就等着消息。”
听到这话,时柳儿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帮自己了,心里那根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松懈了下来,“好。”
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