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味，比城里的馆子都香！”
“可不是嘛，我排了半天队就为了尝尝这手艺。”
欧浩站在远处，眼睛紧盯着排队的人群。他的手心里捏着欧翠给的药粉，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药粉包装纸被汗水浸湿，黏在掌心里。
黄俊德正忙着帮钱思甜收钱，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他时不时偷瞄钱思甜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痴迷。
“一份肉末茄子，两毛。”
“要两份，打包。”
“好嘞，稍等。”
欧浩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悄悄摸到放水壶的角落，这里堆放着工人们的水壶。黄俊德和柳慧的水壶很好认，都是从城里带来的洋货，在一众粗陋的水壶中格外显眼。
他蹲下身，装作系鞋带的样子。趁四下无人，迅速拧开两个水壶的盖子，将药粉倒了进去。药粉在清水中缓缓溶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若无其事地走到队伍末尾。心跳声在胸腔里咚咚作响，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柳慧站在队伍中间，眉头紧锁。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蓝色工装，却掩盖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看着周围人争相夸赞钱思甜的手艺，她面露不屑。
“这些乡下人，一点见识都没有。”她在心里暗自嘀咕。
终于轮到她时，柳慧淡淡开口：“两份。”
钱思甜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好的，马上就好。”
柳慧接过打包好的饭盒，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就地解决，而是拎起水壶转身离开了工地。她要去找周柳宇，那个总是对她百依百顺的傻小子。
河边的老地方，周柳宇正在砍竹子。他的动作有些迟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昨晚因为吃了柳慧的“黑暗料理”，他今天腿脚发软，只能来河边干点轻活。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看到柳慧手里提着的饭盒，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昨晚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那诡异的味道让他到现在还有些反胃。
“柳宇！”柳慧已经看到了他，难得露出笑容。
周柳宇强撑着笑脸：“柳知青”
“我买了午饭给你，快来尝尝。”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