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承受着如此沉重的痛苦。回想起欧潇阳平日里的种种表现,那些不合群的行为、突然的情绪波动,似乎都有了解释。
“你还好吗?”颂年担忧地看着她。
珠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她攥紧了拳头,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该如何把欧潇阳骗到家里吃饭。或许可以用云斑做借口,那只乌龟最近胃口很好,长胖了不少。
医馆门口的梧桐树开始落叶,金黄的叶子在风中打着旋。珠玲走得很快,几乎是用跑的。她总觉得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突然,前方路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珠玲猛地停下脚步,心跳漏了一拍。阳光从树叶间漏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欧潇阳就站在那里,清瘦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卫衣,显得整个人更加单薄。
“你怎么在这?”珠玲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发抖。
欧潇阳没有立即回答,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医馆上:“你去找宓先生做什么?”
“我我自己有些不舒服。”珠玲下意识地把药方藏到身后,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欧潇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疲惫。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想去外面溜达一圈。”他突然说道,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珠玲心里一紧:“去哪?”
“还没定,你帮我照顾好云斑。”欧潇阳的目光移向远处,仿佛在看着什么珠玲看不见的东西。
“什么时候回来?”珠玲努力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抖。
“不知道。”欧潇阳转过身,“你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养乌龟吗?”
“记得。”珠玲的喉咙发紧。
“因为这货命太硬了。”欧潇阳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珠玲从未听过的温柔,“我希望它能替我活下去。”
然后他就走了,头也不回。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孤单。
珠玲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突然明白了欧潇阳话里的意思,那是一种告别。一种永远的告别。
路过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她却顾不上在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