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格已经是最高的了,你们还想怎样?”秦岳急得直跺脚,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滚落,“周围哪家能给你们这么多银钱?整个村子就数我们给得最多!”
工匠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着惊惶。为首的老师傅秦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粗糙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了工具,“秦公子,实不相瞒,不是银钱的事。这宅子太邪门了。”
“什么邪门?”秦岳皱起眉头。
“前些日子老巧从房顶摔下来,我们还当是意外。可今儿个雷劈了瓦片,要不是我们跑得快,怕是要出人命啊!”秦彪说着,脸色愈发苍白,“那雷来得蹊跷,天上一点乌云都没有,偏偏就劈在我们头顶上。”
“就是就是,”一旁的小工插嘴道,“而且每次干活时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盯着看似的。”
“胡说八道!”秦岳怒斥,“大白天的说什么邪门,你们这是想讹诈银子吧?”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突然刮过工地,卷起地上的灰尘。几个工匠吓得脸色发白,纷纷后退。
“我我不干了!”一个年轻工匠丢下工具就跑。
“等等我!”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秦岳连忙往宅子方向跑去。远远望去,屋顶一片狼藉,几块瓦片碎得渣都不剩。突然间,一阵阴风掠过他的后颈,激得他汗毛直竖。他咽了咽口水,再也不敢多留,转身就跑。
“妹妹,工匠们都不干了!”秦岳气喘吁吁地让人给秦莲传话。
秦莲正在梳妆台前描眉,听闻此事,手中的眉笔“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她气得直跺脚,精心打理的发髻都有些散乱。眼看新宅子就要完工,偏偏这时候出岔子。她可不能让全村人看她的笑话。
想到这里,秦莲立刻梨花带雨地找上了钱润。她趴在桌上抽泣,纤细的肩膀不住颤抖,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软。
钱润正在查看账本,见她这般模样,眉头微皱。虽然觉得烦,但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还是耐着性子问:“又怎么了?”
秦莲抽抽搭搭地说了宅子的事,时不时用帕子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钱润眉头越皱越深,这宅子可花了他不少银子。不过转念一想,住的又不是他,出了事也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