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只见一名工匠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面色惨白。
“快去找大夫!”
“谁去通知秦家人?”
“秦岳呢?怎么不在?”工地上一片混乱,老巧从高处摔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支架轰然倒塌的声响,老巧惊恐的叫喊,以及他重重摔在地上时发出的闷响,这一切都让在场的工匠们心有余悸。
工地上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工匠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压低声音交谈。他们的目光不时瞥向那堆已经变形的支架,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愤怒。
“这支架明显是劣质材料,根本承受不住重量。”一个年长的工匠用手指捏着断裂的钢管,眉头紧锁,“这种材料,就是在找死。”
“可不是嘛,”旁边一个工匠接话,手指颤抖地卷着一支烟,“我早就说过这材料不行,秦岳根本不听。”
“这工程明个就要建顶了,偏偏出这种事。”又一个工匠低声嘀咕,眼神中透着几分惶恐,“这可是大忌讳啊。”
工地角落里,老巧媳妇蹲在地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翻看着手里沾满血迹的工作服。她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上。
“我家老巧做了二十多年的工,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她突然站起来,红着眼睛朝韩氏走去,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韩氏,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去衙门告你。”
韩氏倚在门框上,一脸不屑地打量着她:“去啊,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家女婿有的是钱,还怕你不成?”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仿佛在看一只不值一提的蚂蚁。
“呸!”老巧媳妇啐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什么女婿,原个正经婚事都没有,就跟人家不明不白地搞在一起,真是丢尽了东林村的脸。”
这话像是戳中了韩氏的痛处,她脸色骤变,原本倚着门框的身子猛地直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老秦家就是这么不要脸。”老巧媳妇寸步不让,声音提高了几分,“现在我家老巧生死未卜,你要是不给个合理说法,我打算赖上这地方了。”
工地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其他工匠也都停下手中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