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衣裙,准备下车。萧如雪突然开口:“等等。”
她疑惑地看向他。
“明日”他顿了顿,“若有人为难你,告诉本王。”
柳婉婉心头一暖,“王爷放心,我能应付。”
看着她轻盈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后,萧如雪眸色渐深。他想起那日在御花园,偶然听到几个贵女议论柳婉婉,说她配不上东陵王,说她不过是弃妇。
“回府。”他冷冷吩咐。
刘大勇应声驾车离去。
回到王府,秦总管早已等候多时。
“王爷,提亲的日子定在后日如何?”
萧如雪点头,“就后日吧。”
“对了。”秦总管想起什么,“明日要给长公主祝寿,大长公主府的请帖已经送到了,您看”
萧如雪转过身,看着案几上那封烫金的请帖,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请帖的边缘,仿佛能从这精美的纸张上看出什么端倪。
宫中谁人不知,大长公主最擅长的便是笼络人心。每月的茶会宴席从不间断,京中权贵命妇们趋之若鹜。多少门当户对的姻缘,都是在她的宴席上促成。可这表面的风光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
“秦总管,”萧如雪的声音低沉,“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雪?”
秦总管神色一凛,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王爷说的是那位钱姨娘的事?”
“是啊,”萧如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那天的雪,下得可真大。”
那是个令人心惊的冬日。钱姨娘不过是在请安时多说了几句话,就惹得大长公主震怒。她当着那可怜女子的面将襁褓中的婴儿摔在地上,还命人一根根剁掉钱姨娘的手指脚趾。
凄厉的惨叫声在公主府中回荡了整整三天三夜。等到一切平息,府中下人们提起这事时,仍是面露惊恐。
“那位钱姨娘,”秦总管声音颤抖,“听说最后是”
“疯了,”萧如雪接过话头,“被关在柴房里,没几天就咬舌自尽了。”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桃花纷纷扬扬。萧如雪想起那年在宫中偶遇的醉酒驸马,那个往日威严的男人靠在假山后痛哭流涕的模样,至今仍让他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