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手,唤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太监。
“给哀家掌嘴!”
那太监刚抬起手,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太妃的座椅上。
“砰”的一声巨响,紫檀木的椅子应声而碎。太监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白玉砖,晕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在场的人甚至没看清柳婉婉是如何出手的。她依旧保持着跪姿,仿佛从未移动过。
惠太妃瞪大了眼睛,面色苍白。她亲眼所见,柳婉婉分明一动未动。这是什么功夫?竟恐怖如斯!
殿内鸦雀无声。宫女们瑟瑟发抖,连呼吸都不敢。刘嬷嬷搀扶着太妃的手都在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宫人手忙脚乱地换了把椅子,将昏迷的太监抬了出去。血迹在地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像是一个无声的警告。
惠太妃重新坐下,却感到一阵心悸。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试图平复内心的震撼。
眼前这个跪着的女子,身上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势。那不是普通武者能有的威压,而是经历过无数生死才能凝聚出来的杀伐之气。
这种感觉,她只在自己儿子身上感受过。难怪如雪会对这个女子如此着迷,她确实不是普通人。
“你以为有几分本事,就能高攀皇家了?”惠太妃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冷声道,“念在你为西陲立功的份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但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痴心妄想。”
宫女们垂首站立,大气不敢出。偌大的殿内,只有柳婉婉跪得笔直,仿佛丝毫不受这压抑氛围的影响。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衣襟处绣着暗纹,即便是跪着,也难掩其英姿飒爽。腰间佩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与她此刻平静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在云岫山的时候,她没少受罚跪。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小丫头,稍有不慎就要跪上一整天。现在想来,那些苦头反倒成了最好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