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农户如获大赦，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找绳子。一个老婶子抱来一捆晾衣绳，另一个拿来几根结实的麻绳。他们七手八脚地帮忙，将许家媳妇和林明远背靠背捆在一起。
绳子勒得生疼，但林明远没有吭声。他能感觉到背后那具身体的冰凉，还有微弱的抽搐。许家媳妇的呼吸很浅，像是随时会断掉。
“韩叔，你们赶紧跟上。”林明远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道，“就凭我还搞不定这档子事。”
夜风吹过脸颊，带着初秋的凉意。林明远跨上永久牌自行车，深深吸了一口气。背后的重量让他有些不适，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这点负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永久牌自行车轮碾过泥泞的乡间小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每一次颠簸，他都能感觉到背后的身体随之晃动。
“坚持住，马上就到了。”林明远低声说道，不知是在安慰孙家媳妇，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路上的坑洼比他想象的还要多，永久牌自行车不时剧烈颠簸。但这反而是件好事，能帮孙家媳妇吐出更多毒物。果然，他能感觉到背后传来阵阵痉挛，伴随着微弱的呕吐声。
夜色中，远处隐约出现了镇卫生院的轮廓。林明远咬紧牙关，加快了蹬车的速度。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但这并不重要。
“救命！有人喝农药了！”林明远直接骑车冲进医院大门，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响亮。
值班室的灯亮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快步走出来。看到背靠背捆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快，把人解开！”一个年长的医生大声吩咐。
几个人手脚麻利地解开绳子，将孙家媳妇抬上担架。林明远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和呕吐物浸得湿透。
“是什么农药？”医生一边推着担架往急救室跑，一边问道。
“好像是敌敌畏。”林明远气喘吁吁地回答。
医生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招呼护士赶紧准备洗胃用的器械。
没过多久，韩大山骑着永久牌自行车赶到，后座上坐着孙大子。孙大子的脸上还带着伤，但此时已经顾不上疼痛，直接冲进急救室。
又过了一会儿，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