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骑兵队接到当地乡绅密报时,本想从陈逸风身上找回场子。谁知迎接他们的,竟是一支有洋人参与的卫队。每条必经之路上都设有关卡,每处关卡都有持枪的洋人水手。这些都是海商们为保护自身利益而组织的武装力量。
端阳在天津横行霸道,可一见到洋人就怂了。别说动手,连抗议都不敢。
紫禁城,养心殿。
“废物!纯粹的废物!”同治皇帝的怒吼声回荡在殿内。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手中的密折被捏得变了形。
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年轻皇帝涨红的脸。他来回踱步,龙靴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望海是大清的地界,也未曾让洋鬼子占去一寸土地,他怕什么?按万国公法,我大清的兵还管不了大清的叛乱了?这端阳真是该杀!”
慈禧和慈安对视一眼,有些诧异。慈禧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试探:“皇帝居然懂这些?谁教你的万国公法?”
同治停下脚步,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这还用教?《域外见闻》里都写着呢。远虎陪我玩时也说过不少”
话音未落,慈禧的脸色骤变。她猛地站起身,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够了!皇上这举动太出格了!这事全因陈逸风私养军队而起,你还跟他学?”
慈安轻轻抿了一口茶:“妹妹,我倒有不同看法。”她放下茶盏,“情报来源有二:一是地方士绅,二是端阳。不论真假,陈逸风的军队人数是确定的 - 只有二百人。”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檀香袅袅升起。
“二百人”慈安的声音轻若蚊蝇,“陈逸风是西学宗师,不会蠢到只带二百人就挑起冲突。这里面必有蹊跷。”
慈禧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姐姐这是说他攻击绿营还有理了?私蓄军队也成了功劳?”
慈安缓缓起身,走到窗前。
她转过身:“我何时这么说过?我只想给你敲个警钟,此事太过蹊跷。陈逸风敢明目张胆对抗朝廷,必有后手。对这样危险的人,绝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我们既不知他的后招,也不明白他的底牌,更不清楚洋人的态度。两眼一抹黑,贸然行动只会错上加错。”
这就是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