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明显是想通过小手段,打击最弱的环节。
谢丹也知道这个道理。
她不再废话,眼看着这一耽搁,不远处的碧山屯和六甲屯女民兵,进度就要超越自己。
她把心一横,抱着断柄的铁揪,在坑里砸起来。
这谈何容易?
东北的冰雪,尤其是1月份后,江里的冰能结到一米多厚,连坦克都能通过。
地面上,老雪已经被冻实了,坚硬的程度,跟石头无异。
谢丹顾不上这么多,一下又一下地砸着。
没有木柄的缓冲,反震力强得可怕。
不过四五下,双臂就麻木了,接踵而来的,是钻心的疼痛。
这可是用血肉之躯,对抗坚硬的冰层。
何文斌行,我凭什么不行?
她一想到何文斌,不服气的精神上来,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地砸着。
没多久,她能感觉到一股腥味传来,手套里变得黏黏糊糊,出血了!
继续!
她强忍着剧痛,疯狂地砸着地面。
为什么要戴手套?
问得好,铲子这样的铁疙瘩,在零下二十度的环境里,你抓一个试试?
围观的民兵,都为之汗颜。
这谢丹,一个女流之辈,到底有多强悍?
这一次,不仅是靠山屯,而是其他屯的民兵,都在齐声大喊:
“不公平!”
“有黑幕!”
“我们要求重赛!”
……
裁判有些为难,不断打量办公室的方向。
办公室里,俞天亮用望远镜看着比赛情形,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
“哈哈,拼搏在实力面前,一无是处。”
李文斌脸色有些凝重:“现在民兵有些反抗情绪,你要做好安抚工作。”
“我是团长,我说往东,谁敢往西?”
俞天亮一脸傲气:“一群乌合之众,还怕他们反了天不成?”
训练场上。
俞建设力气大,第一个铲开冰面,完成埋雷。
他早就关注到谢丹的情形一个箭步,冲了过来,递过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