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啊?弄得好像盼着人家死一样……”葛淼也有点无奈,打开整理好的委托书送到任长生面前,“我都已经和人家谈过了,如果我们愿意接下这个委托,是按照礼拜收费,每次服务时间为两小时,一周三次,时间段可以协商决定。没有强制合约,但是对方希望我们的服务时间确保在一个月以上。”
葛淼翻开委托书,将其中标红的段落放在任长生面前:“老板你读下这一段就能明白这次委托的大致内容。”
任长生有点畏缩地扭过头——这种她看一眼就头晕眼花的委托书也是葛淼在这里工作之后开始弄的,搞得像什么正式的标书计划书一样,字多到看得她就心里发毛。
“我不看。”任长生闭着眼睛跟小孩躲作业一样扭动着躲开那厚厚的委托书。
“不看也可以,但是老板你要理解,我不会让我们吃亏的——我来之前老板不是经常做赔本买卖吗?现在我已经做好了规范化委托的基本工作,这些委托我能接下来,就代表肯定不会赔本。老板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
——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
任长生委屈巴巴地腹诽了半天,然而求生欲和对业绩的渴望让她只敢缩了缩脖子,哼哼唧唧几句不痛不痒的抱怨。
翌日,上午九点半。
葛淼带着一个果篮和一个脸很臭仿佛青春期还没过的老板来到了云梦泽第一医院。在住院部五楼的走廊里,他们终于见到了委托人。
云梦泽大学仙药研究专业研究生一年级的学生,霍云舒。
她身量矮小瘦弱,细到几乎只剩下骨架的手臂上贴着两处滞留针,另外左手的手肘内侧还挂着点滴,药液正在顺着塑料管将生命力一滴一滴送入这具身体。
虽然模样颇为可怜,但是霍云舒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两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自己的临时病床上和旁边的陌生人说笑,也不知道说起了什么,笑得格外高兴。
看起来心理健康又坚强可靠,任长生想破头都不知道这么个人怎么会找他们弄个临终关怀——好歹应该找个有什么营业执照之类的医疗机构吧。
葛淼走上前,俯下身和那个女孩亲密地抱了抱,左右望了望:“叔叔阿姨呢?”
霍云舒笑了笑,接过葛淼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