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巫连同样没少见到那些吃不起饭的人们,他们很多人都身无分文,自己穿得破破烂烂,就更不会被先天带有傲骨的伶刃姬看上,连最基本的刃御师考核都无缘参加,更别提像他刚开始那样想着当刃御师逆天改命了。
所以,这些人更多是在冬季还没到来的深秋就瑟缩着冻死在路边和街角,手里可能还抱着留给贫民窟里的孩子的、掺了锯末木屑的半块黑面包;或者被一些非法组织打断腿、被迫上街乞讨,可能会赚得几十个科隆沃币,但自己却分不到半点,一碗没有温度的稀粥就是仅有的盼头了。
孩子和男人是这个下场,女人就更为悲惨,在吃不饱饭的情况下,最为珍贵也最为廉价的无非是肉体,
即便到了异世界,一向有些冷淡的巫连也从没想过去灯红酒绿风光一把,但他不止一次在路过那些场所时,看到街边拐角的垃圾堆里躺着一具赤裸的苍白身体,那些浑身淤青、被玩弄致死丢掉的可怜人,也许只是被逼无奈之下想用身体的出卖来给家人换取一顿饱饭而已。
这些场景,他历历在目,虽然巫连并不是什么圣人、会以给这些贫苦人民发声为己任,但那股发自内心的对高高在上的官僚爵士的恶心,却是始终刻在骨子里的。
当初在科隆沃城的禁区,也就是初遇红鸮的那晚,他愤怒的开始,正是那位巡警对自己毫无底线的轻蔑贬低,可明明他自己也是要为生活弯腰的普通人之一,只是多了一个缥缈的头衔,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有了将更下层的人们视为蛆虫的资本。
这种病态的观念、这种不可无视的现状,让巫连深深地感到失望。
似乎是察觉到巫连的沉默,西蒙大概猜出了他沉默不语的原因,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索性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
“别多想,我们这次是有正事的。”
巫连回过神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耸耸肩:
“多想?”
西蒙淡淡一笑,走到宽敞的观景窗前,看着因飞艇缓缓升空而逐渐远离脚下的夜城,
此时夕阳已经红到了极致,大片大片的橙红色彩泼洒在钢筋水泥构成的许多立方体上,仿佛一大团如潮水般汹涌的火焰正在吞噬着这座前途难察的城市。
“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