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厉害了,而且伤口附近总感觉麻辣火烧的,估计是感染了。昏昏沉沉的趴在防炮洞里,文建凡又发起了高烧,嘴里还开始说起了胡话。他一会儿感觉自己在北极冰窟里,浑身筛糠一样的抖得厉害,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被敌人俘虏了,而敌人正在对自己的伤腿施刑,一会儿又感觉自己骑在了马背上,被颠簸得厉害,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在自由落体,这些天的劳累和伤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文建凡并没有第一时间起身,部分意识回归身体,他能听到旁边伤兵低低的呻吟声和火车与铁轨摩擦出的“哐嗤哐嗤”的声音,难道自己被敌人抓起来了?不可能啊,越南没有铁轨啊。自己怎么就动不了呢!
“水!”文建凡艰难的喊出一个字。没人搭理他,尿意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叶兴刚,叶兴刚!”这下文建凡能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了。
“嗳,你就这么趴着别动,现在我们是在后方,在国内,你很安全。”旁边一个不是很耐烦的声音,还是个女生的声音响起。文建凡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他失血太多,心思又重,伤势还出现了反复,睡觉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身体应急机能。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火车的声音了,睁开眼睛,这是到了医院?只是这是哪里的医院哦?文建凡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左腿,还在自己身上,不是残疾人,当下就放心了不少。
“嗳,同志,醒啦?你哪个连的啊?”旁边床位上传来一道声音。
“我是哪个连的我也搞不清,这是哪啊?”文建凡问道。
“星城,921医院。你这睡得够久的啊。怎么受伤的?”
文建凡想换个姿势或者把脑袋偏向说话的方向,可手上没半点力气,“炮弹炸的。你是哪个连的?”
“我啊,163师的487团的,你们团伤亡大不大?”
“我是军区特工侦察连的,临战的时候我们连被拆分了,就我所知,已经牺牲了将近二十个战友了,还有两个受伤的。你们团伤亡大不大?”文建凡现在说话有些气短,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全身乏力。
“我们团攻打探某,伤亡很大,能捡条命回来,就算万幸了。你这受伤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