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孟府
孟右相忧心忡忡坐在凉亭内,屏退了所有下人,紧皱眉心望着对面的镇国公:
“八年前的事……”
镇国公嗤笑一声,爽快点了头:“我的确干了。”
那一日,他大儿子负责行宫卫防,偷渡几个人进行宫很难,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常容易。
他们本就是冲着锦仪皇后去的,只不过泰丰帝就在她身边,那刺客又突然叛变,刺向泰丰帝。
他并非有心对泰丰帝不利。
然而为着这件事,他大儿子因疏忽和救驾来迟被贬了官,流放南疆,至今还在睿诚王手底下过活。
其他几个儿子个个都不得重用,连他都被屡屡打压,一点点交出手中的兵权。
不过死了个女人!
他镇国公府可是开国武将!
泰丰帝未免太过狠心!
孟右相睨了镇国公一眼,心知他的不甘纯属脑子有问题。
刺客都进行宫刺杀了。
且真真对泰丰帝下了手。
若非镇国公府乃是开国功臣,早就被连锅端了。
但孟右相没有说什么。
毕竟他孟成烽得泰丰帝看重,短短几年就从一介小官到位居右相,全因锦仪皇后之死而牵连到了某些大臣。
泰丰帝用他,既是放心,也是敲打众臣子。
身为帝王,他能将一个小官捧上高位,也能眨眼间让权臣勋贵抄家砍头流放岭南。
两人等了一会儿,其他两人姗姗来迟。
其中走在前方的那个青年男子,身后还跟了一个全身披着黑袍看不清长相的人。
孟右相和镇国公即刻起身行了一礼:
“三殿下,沈世子。”
“岳父,舅舅,两位无须多礼。”
三皇子再也笑不起来了,冷着脸上前搀扶起他唯二的希望。
而旁边的惠敦王世子平淡朝两人点头:“都火烧眉毛了,先说正事吧。”
提起正事,镇国公脸色愈发难看。
自太子参他一本后,泰丰帝因证据不足暂命他在府中闭门思过,并派人围住了镇国公府。
如此一来,平时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