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样子,赵玄祐重新去拉她的手,掌心碰触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的身体抖了一下。
赵玄祐的心骤然紧绷起来。
就算两人从前的欢爱只是逢场作戏,但她一向都很习惯他的碰触,甚至夜里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往他怀里钻。
如今不过是拉一下手,她便如同被针扎一般。
赵玄祐眸色黯淡,却还是将她的手握住。
“放心,我说的家不是在京城。”
他没有骗她,丁闻昔的确不在这条船上。
他做事向来谨慎,在抓到丁闻昔之后便立刻让元青带着她离开。
毕竟这里是安州,他也只带了几十人,倘若不能速战速决,未必熬得过裴拓。
以玉萦和丁闻昔的母女情深,哪怕他抢亲失败,玉萦最后也还是会跟着他走。
不过事情倒是很顺利。
她还跟从前一样,审时度势,不做无用功。
“船上风大,你先回船舱歇息。”
玉萦没有多言,将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转身跟着元缁一起进了船舱。
因这是条官船,不仅船舱修建的宽敞,布置得也十分舒适安逸,地板上铺着地毯,榻上的被褥床单也皆是蜀绣精品。
“要开窗透一会儿气吗?”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事,元缁看着玉萦,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玉萦摇了摇头。
见元缁要退出去,她问:“他送我娘去哪儿了?”
元缁想了想,并未明说,只低声道:“去爷说了算的地方。”
赵玄祐说了算的地方?
那应该就是明铣卫驻守的禹州城。
靖远侯府世代驻守禹州,可以说是禹州的土皇帝。
他把娘送去禹州,没有他开口,的确无人可以把娘带走。
在京城里赵玄祐虽然也身份尊贵,可上头有皇家、有权臣,他行事还有点顾忌。
到了禹州,就算有温槊帮忙,恐怕也很难脱身。
玉萦心乱如麻,深吸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元缁:“多谢。”
“不用客气,”元缁之前也搞不懂玉萦,明明世子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还要搞那么多事情从京城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