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萦,这都要到秋分了,还不去找裴大人吗?”
在姑苏跟卢成分别过后,玉萦带着丁闻昔和温槊也很快离开了姑苏。
他们并未前往西蜀,而是一路南下到了岭南,在这里一住就是三个月。
风物志上说岭南是化外之地,是朝廷流放犯人的地方。
玉萦来了这里之后,发现这里虽然是各族混居之地,但因着船只直通南洋,有海运之便,贸易兴盛竟不输江南,并非贫瘠荒凉之地。
这里离京城更加遥远,异族和异域的人都很多,根本没人会在意他们这些从外乡来的人。
若非与裴拓相约去西蜀,玉萦真想留在岭南做些生意,借着这通向外域的航路,一定能做得比琼玉轩更大。
玉萦每日都要吃荔枝,当地人喜欢的鱼生她也能吃得下,过得无比惬意。
丁闻昔见她每日顾着吃喝,忍不住提醒她要去西蜀与裴拓汇合的事。
“从京城到西蜀,少说也要走三个月,即便一切顺利,这会儿他也还在路上呢。”
“他走得慢是他的事,咱们可以先去呀。”
玉萦笑道,“难得能来岭南,这回走了,兴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过来了,可不得多玩一会儿。”
丁闻昔吃不惯这边的吃食,不似玉萦这般流连忘返。
身为母亲,自是担忧着玉萦的终身大事。
“你说裴大人这回去了京城又升了官,会不会反悔呢?”
见丁闻昔胡思乱想,玉萦也不知该怎么说。
毕竟,裴拓会不会反悔,她说了不算。
一旁温槊忽然开口道:“他不会的。”
他本来话就不多,冷不丁地扔出去一句,令丁闻昔和玉萦都忍俊不禁,母女俩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反正就是我的感觉。”
“他若反悔就反悔吧,咱们只当去西蜀玩了一趟,大不了再来岭南就是。”
丁闻昔无奈道:“你还真喜欢上了这儿?”
“娘,前几日我和阿槊在码头遇到了南洋回来的商船,那船上好多珍珠,比从前在清沙镇的都要大些,色泽也不太一样。”
玉萦整日拉着温槊外出闲逛,把穗州城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