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瞬间睁开锐利的目光,扫过湿漉漉的两人。
“什么情况?”裴请让也醒了过来。
“没时间解释了!”谢星晚直接忽略程琰的问题,“现在都听我的命令,既然已经知道祭祀的地点,我们就可以埋伏。现在天还没完全亮,我们要在他们发现之前埋伏好一切。”
酉时三刻,泽海深处的光线还未彻底被黑暗吞没,落日的余晖洒下,海中折射着更温柔的光芒。
人鱼部落中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他们来来往往。
部落中心,那座由黑色礁石构筑的洞穴里,气氛更是凝重,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
洞壁长了发光海藻,勉强驱散黑暗。
贺景深端坐在一张珊瑚做的宝座上,他眼神荫翳地看着桌子上的一颗珍珠。
这就是那颗,阿父送给贺临川的珍珠。
他的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被磨得光亮的珊瑚表面。
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在寂静的洞穴里清晰得令人心头发紧。
洞口的水流无声地分开,两道身影带着一身湿冷的海水气息,沉着脸走了进来。
左边是黎长老。
昨天和谢星晚他们战斗过的伤还没痊愈,鳞片也掉了几片。
想到被他们追着打,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从未受过这种屈辱。
他几乎是拖着尾巴挪进来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右边是蓬川萨满。
他用兽皮将自己紧紧包裹住,只露出一双深陷的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眼睛。
他周身的气息比海水更冷,更沉,像一块投入深海的石头。
贺景深敲击扶手的动作骤然停止,狭长的眼眸抬起,锐利如刀锋的目光直直看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