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姚达堇出现在厨房门外。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厨房外面的膳堂空荡荡的，中央的那张长桌上摆满了碗碟。
他愣了一下，继续抬脚走往里面。
只见萧夜正挽着袖子往一个青瓷碗里盛汤，阮梦岐则小心翼翼地将一碟晶莹剔透的糕点从蒸笼中取出摆盘。
而张小禾盛好米饭，朝他迎面走来，见到他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后，便将米饭塞到了他手中，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姚师弟，你来啦！正好，那你把饭端出去吧，我去盛最后一道菜！”
“你们这是”姚达堇捧着米饭，警惕地停住脚步，目光扫过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
“吃饭啊！”张小禾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们三个可是忙活了一上午呢。”
一盆奶白色的鱼汤冒着热气，旁边是炒得翠绿的灵蔬，还有一碟金黄油亮的灵禽肉……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盘糕点，薄如蝉翼的皮儿裹着淡紫色的馅料，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张小禾刚想继续说什么，姚达堇就出声打断了她，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尖锐。
下一刻，看着厨房中三人同时顿住的动作，他心底又涌起一丝莫名的烦躁。
萧夜放下汤勺，直视他的眼睛：“只是想请你吃顿饭。”
“然后呢？在饭菜里下药？等我出丑？”姚达堇冷笑，语气尖锐刻薄。
张小禾急得直跺脚：“你怎么总把人往坏处想！我们就是”
可一想到原先是她往他的早膳中加料，便止住了声音。
“就是什么？看我一个人、可怜我？”姚达堇的指甲掐进掌心，“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厨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萧夜的手悬在半空，一滴汤汁从勺边滑落，在桌布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沉默的气氛中，姚达堇看着面前张小禾黯淡下去的眼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过了半晌。
萧夜率先开口道:“端出去吧！再等，菜就冷了！”说完，端着盛好的汤，从姚达堇身边擦身而过。
姚达堇没说什么，只是紧抿着唇、端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