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
“钟姑娘这话就见外了。”
“咱们既在侯爷撮合下定了婚约。”
“你如今也算是我许家的准媳妇。”
“我还没给钟姑娘送过像样的礼物呢。”
“这哪说得过去。”
“这么着,我看你平日常总是穿那几件旧衣裳。”
“干脆送你套新襦裙可好?”
“这…………这怎么使得?”
许平安说要送衣裙,倒不是临时起意。
当初在小宅院定亲时,本该按礼数给钟玉征备些信物。
当时事情来得急,这事儿就马虎过去了。
今儿见钟玉征跟着自己忙前忙后。
许平安就想着要把这订婚的礼数给补全了。
他留意到钟姑娘总穿着那几件男式黑袍。
寻思姑娘家哪有不爱美的,送套裙子正合适。
他要送衣裙,钟玉征耳根子都红透了。
其实许平安说得在理,她柜子里除了差服就是短打劲装。
尽是些方便翻墙追捕的粗布衣裳。
倒不是悬刀卫俸禄不够置办新衣。
只是她当差这些年早习惯了。
裙裾飘飘的打扮实在碍手碍脚。
哪料想许平安竟会惦记着送这个。
还没等她回神。
许平安已牵着她往对面成衣铺子去了。
许平安一把握住钟玉征的手,钟玉征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朵根。
这个平时雷厉风行的女侍卫,这会儿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咚咚直跳。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
可转念一想,横竖早晚都是许平安屋里的人。
让他牵个手也不算啥,索性就由着他牵着走了。
就是刚才还透着精明的眼神,这会子跟受惊的雀儿似的四处乱瞟。
隔三差五就要扭头看看街边。
活像怕被街坊邻居瞅见似的。
许平安瞅着素来沉稳的钟玉征慌成这样,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手底下攥得更紧了。
拐过这条胡同,前头就是上京城有名的云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