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之前住的那个地方。
到了之后,家里锁着门。
罗金生在院里打听了一下,刘钢应该是在厂里上班。
不过倒是从邻居口中听了不少闲话。
还有人问罗金生是不是来给刘钢提媒的,说他最近天天相亲呢。
罗金生沉着脸走了,直接赶着驴车去了钢厂,托人把刘钢给喊出来。
刘钢正干活呢,最近他成了厂里的笑柄。
现在鼻梁跟嘴上的伤都没好,牙还掉了,一说话都漏风。
不过别看他这样,还真有女的乐意跟他。
可是刘钢一个没看上,因为都是一些死了男人带着好几个拖油瓶的,图他有房子有正经工作。
自己的亲儿子他都没争,刘钢怎么可能乐意去养别人的孩子。
所以尽管他听家里的话,有相看的就积极去,却是一个合适的都没遇到。
跟李凤离婚后,刘钢也不是很适应。
家里一下子就空荡起来,下班回去,屋里冷锅冷灶。
尤其是夜里,一个躺在床上,那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刘钢也奇怪,之前他虽然跟李凤还在一个屋,却也是各睡各的,他也不乐意跟李凤说话。
如今屋里只是少了个人,怎么就感觉完全不同了呢?
不等他想明白,有工友过来喊他。
“外面有个人找你。”
“谁找我?”
“不认识,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不像咱们城里的。”
工友说了一句就走了,刘钢站在那想半天也没想起来认识的哪个人满脸大胡子。
他跟组长打了一声招呼,离开车间。
车间内温度高,这一出来外面,就感觉北风呼的一下就把身上的热乎气给带走了。
来到厂大门口,老远就看到一辆毛驴车,还有一个穿着厚厚大棉袄,扣着个前进帽的男人。
双手拢袖站在毛驴旁边。
刘钢走过去,一眼还没认出这是李凤的舅舅。
刚说了句:“你好同志。”就见眼前的男人一个大巴掌扇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