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的时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在不远处的草丛后面,看见了他。
陈小霞本来在这里玩石头,恰好看到王麻子贼头贼脑的样子。
她认得那种白色的花,妈妈叮嘱过好,那花有毒的。
王麻子摘这么多毒花干什么?
小霞拔腿就往家跑,冲到正在修鸡笼的陈冬生跟前。
“哥!哥!我刚才看到王麻子了!”
陈冬生放下手里的锤子:“他干啥了?”
他对王麻子向来不待见。
“他在摘毒花!就是妈不让咱们碰的那种白喇叭花,摘了好多,偷偷摸摸装袋子里跑了!”
小霞比划着。
陈冬生的心猛地一沉。
联想到之前王麻子对妈妈的不轨和怨恨,一股寒意瞬间窜上脊背。
冬生脑子飞快转动。
王麻子摘毒花想干什么?难道……
必须搞清楚王麻子到底想干什么!
他在村口歪脖子树下找到了正掏鸟窝的二狗。
那家伙对村里的犄角旮旯门儿清。
冬生几步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胳膊:“二狗!”
二狗吓了一跳,手里的鸟蛋啪嗒掉地上摔碎了。
“冬…冬生哥,干啥?”
“帮我个忙,”冬生声音又低又沉,“给我盯紧王麻子。看他去哪儿,干什么,跟谁说话。别让他发现你。”
二狗咽了口唾沫,想起苏婉上次整治他家的手段,还有冬生现在这不怒自威的样子,腿肚子有点转筋。
“为,为啥找我啊?”
“因为你会钻狗洞,脑子还聪明。”
冬生面无表情,“干好了,掏鸟蛋的事我就当没看见。干不好……”
他没往下说,但捏起的拳头让二狗打了个哆嗦。
“行行行!包在我身上!冬生哥你放心!”
二狗赶紧点头如捣蒜,生怕慢了一步冬生就改变主意揍他。
两天后,二狗探头探脑的出现在苏婉家门外。
陈冬生刚好练完一套军体拳,把他叫了进来。
“冬生哥,王麻子没干啥大事,就是在村子里乱窜,采了好些白喇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