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月神山？”
男人看着她，突然笑了，“你知道为什么镇子里的人看见你就关门？”
他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脑子，“外来者真是又傻又疯。”
万星愣住，如果说不出合理的解释，她就要用地上的木棍给他迎头痛击了。
“哈哈哈……”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喉结在渗血的绷带下面一动一动，像条濒死的鱼。
“月神山是不可接触的地方，”男人用没沾血的指节敲了敲墙面，“你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
万星没有多嘴去问男人的行为缘由，知道的越少，对她的处境越有帮助。
男人指了指某个柜子，“从那里爬出去，后面就是通道。”
男人不介意帮助这个找死的家伙，他被困在这里太久，久到忘记了光线的温热。
他机械的重复剜下月岩部分，并不断对冬神祈祷。
冬神残酷的冻结了他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地下室。
男人嘴中默默念叨冬神还是人类时的名字，救救他吧。
他努力支撑着自己从角落站起来……没站起来。
“小心月神山的雾，”
男人咳嗽着往前面挪了挪，膝盖擦过地面的血渍，
“喜欢找死的外地佬。”
头顶的脚步声终于远去。
万星没有去打他，走到柜子后的通道，开始离开这里。
万星走后。
男人看向手上的利器，默默对准自己的心脏。
……
万星猫着腰钻进柜子后的通道，通道里飘着霉味。
好在通道不长，爬了一段时间就看见头顶有块活动的木板。
掀开木板，黄昏的光亮劈头盖脸砸下来。
万星眯着眼打量四周，她已经抵达了外面。
她不知道地下室中的人结束了自己的苟延残喘，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多余的情绪。
这么活着，真的是比死了还累。
她走在路上，尽量不和附近的居民发生眼神接触，她的心中只有月神山。
居民们一如既往的，对外来者持无实质行为的排斥，没有上前攻击，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