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礼。”
“六皇叔怎地不叫我就坐啊。”宣王话音刚落,就从堂外跨进了个油头粉面的郎君来。
今日是宣王府的喜事,饶是四处着彩装点,却也不及此人身着的明艳。
苏云卿瞧着他一身蓝绿傍身,心头竟由不得觉其他同一物相像——
公孔雀儿。
没错,当真是公孔雀儿。尤其那衣带上镶饰的各异珠宝,分明如展屏孔雀,有目数百,灼灼其华也。
不必想,上京中能衣着如此之人,除过文王那位独苗世子萧麒,怕是也无人有他之艳丽。
萧麒虽嘴上说道,一入堂就已然自个儿寻了去处就座。宣王等人见他如此,许是早已见怪不怪,撇了嘴道:“你这哪回不是自个儿就坐了,还用得皇叔叫你坐。”
萧麒双手一摊,整个人斜坐于圈椅当中。一手摩挲着光洁的下颚,一面将前堂众人巡视了个遍,而后又将目光落至苏云卿身上,眼底潋滟浮动。
唏嘘了声,抬起了食指作思虑状,“这位……”沉吟了声,才双手一合道:“这位好像就是那个,那个叫安和推湖里的姑娘吧。”
此话一出,堂间骤然静了几分。堂外有风袭来,将门框上的排帘拂荡,发出婆娑声响。随后世子妃讪笑了声,绷着一张脸开口纠正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这国公爷适才都说了,不过是场误会。”
“误会?不见得吧,安和推这位姑娘的时候,我在楼阁上拿着千里镜瞧得可清楚了呢。嫂嫂你还别说,阿甯推人的扇子做工别致精巧,可是太后娘娘赏的?”
说话间,萧麒自胸口摸出那支镶金玉千里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横敲着手面,发出有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