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自是高枕无忧,是以这贪污行贿之事,大都由此而生。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圣上自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圣上虽不明言,但岂会任由太子势力过大。谁能知太子是否早已对这太子位起了厌烦,只等自家殡天一登九五。
而誉王党也大多上了年纪,不过是先帝时期的老臣。如今誉王已不再行兵作战,只深守王府,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是以苏卿料想,这一封折子,便是要先除太子党中的蛀虫。
她心底想得明白,可这行起事来自是不易。
监察之事本就艰难,况且又是要处理太子党之辈。既不能叫圣上留了话柄,同太子失了合心,又不能得罪顾家之人,更要威慑朝野。
萧琰听她分析,难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如今坐于苏卿对面,从善如流般斟了茶盏,浅呷了口才又抬眼道:“你年纪尚浅,能瞧到这一步已属不易。让你帮子逸走这一步棋,倒是未曾下错。”
“家兄?”苏卿不曾想萧琰提及苏昀卓,话刚出口又由不得莞了唇角。双颊向后动了动,轻笑出声道了声,“原是这般。”
想来萧琰早有叫苏昀卓入京为官的打算,那一行借着替圣上巡查前去平城恐就是为此而去。只是他虽有此意,却还不曾有计策。
若是他贸然推举苏昀卓,便是开罪了顾家,谁人不知,夔国公府世子并非顾氏所出。这是顾氏的心病,更是顾家的心病。
况且如今太子已立,他若推举人入京,免不了叫圣上与太子生了疑心。
而苏卿却甘为苏昀卓谋划,替他铺一条入京大道。至于苏卿之意,他不用知晓,也不必知晓,只用静候着苏卿递来的张良计即可。
他要做的,不过是顺理成章将这封折子递上去。
如此一石二鸟,既助了苏昀卓,也叫苏卿替他做了事还承了他的恩。
苏卿骤然失笑,只觉得自己竟是叫萧琰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