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不是说笑。苏卿见他敛起正色,眉眼却是认真了起来。
由不得在心底暗自忖度。
江寻亭不出诊,这是平城人尽皆知之事。曾有朝廷巡抚途中染病,也未曾请动他过驿馆诊病。
这些事自是半夏青黛早已说与她听,江寻亭不出诊,若是顾氏有心请他治病。定然要为苏昀宸先求得提气固本的速成之法。如今瞧着江寻亭的模样,可见他也不信有这寥寥数月即可点石成金的医术。由此说来,这苏昀宸的病当真是恢复的蹊跷。
他目光如炬不似扯谎,莫非顾氏并非所托江寻亭。
可若不是他,这杏林堂里还有何人有此医术。
苏卿神情有些惘惘,又长叹失落,眉眼中尽是怅怅,“江大夫,真的没有这法子吗?”
“欲速则不达,做事如此,何乎治病?这治病讲究的是固本培元,病去如抽丝。若是有速成的法子,定然是有悖常理。所谓物极必反,是以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必定折损身体精元。”江寻亭言辞郑重,长袖倚在桌案前。
清茶焚起的香气十分安神,苏卿抬眸凝视了江寻亭半响。
眼底眸色转动了番,又袒露出失落之意,垂首搅弄着衣袖,才谓叹了声,“若是如此,便是我叨扰江大夫问诊了。”
苏卿起了身子,又朝着江寻亭垂首谢过,这才撩起樘帘出了诊房。
江寻亭见她身影消失,这才又复而提笔,将方才所言的方子补齐了几味药材,便听一侧的柳木屏风后悉悉索索,萧琰的身影便从其后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