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也不怪,自古位轻权重多愚亲。
这位辎重营事务长便是千户近亲,虽然职位不高权力也不大,却是让卫军各营千户头疼的人物。
本该是各营百户长便能领取的粮饷,在他这里非得让千户亲自来签字,还找个理由是避免卫军辎重出现纰漏。
当然,为此统领还曾表扬过辎重营办事认真,对外的纰漏的确是没有了,让一些准备进言的千户们闭嘴失声。
只有杨实一人提出营务繁忙,有些时候没有时间过来,会造成粮饷的延误兵营断粮,会给官兵带来办事效仿的先例。
于是便有人特批代批条令,如果千户们有事不能脱身,其营百户可以找中军上级代为签字。
若有差错,谁代签特批谁负责,最终结果…便是杨实本人在辎重营领不了粮饷。
关键是还没法告状,以大告小就算赢了脸上也无光,况且这个事务长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旻昊刚来没有人告诉自己这些事情,但是事务长的行为举止,着实令人反感。
虽然自己不是医师,但对于人体经脉骨骼已是了如指掌,像这种抽筋错骨谈笑间便可治瘉。
旻昊绕到事务长背后,双手十指探压脖颈周边穴位,轻声说道:“你不要再说话了,配合我的要求呼吸气即可。”
事务长双手撑桌,就等着旻昊为自己矫正,心中却是盘算着如何再整杨实一番。
“长吸气……呼出。”
“可以呀?你小子手法不错…比那些混饷的军医强多了,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原本还有点怀疑旻昊,现在的脖子不但回转自如,还有一点点温和舒适,就连头脑也是分外清明。
“一点小问题不足挂齿,不过你这颈椎长年劳累已经积损,不定何时还会发作。”
“也是啊?我这已经是第三次别住了,前两次军医也这么说过,你可有彻底医治的法子?”
“有是有,只是我们探骑营的物资缺乏,别说草药不够…就连伙食也吃不饱了!”
旻昊此言一出,明显就是代指粮草军饷,你不发粮响…我就不给你彻底治好。
事务长也不白给,一双贼瞳在眼框里不停打转…时儿不动,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