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师,曾经您跟我说过,当我才华配得上我的野心时,理想的时代就要来到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我连一个家都守护不了。”
江澈合上双眼,他为自己的错付而遗憾,更为上半生的一无所获而自责。
时间是个自称包治百病的庸医,明明已经愈合的伤口稍一触动,就又鲜血淋漓了。
也许,这就是回避型人格的诅咒吧?
越是不想面对的事情,就越是纠缠不休。
他捂住自己的脸,痛苦的沉吟声在墓地中回荡。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待在绮绮的身边,不能让她越陷越深。但我太怕她被人欺负,害怕她再次流泪。我让她哭过,一次又一次,为了您,为了我,真该死……”
江澈低着头,一遍遍揉搓着手掌,在孤寂中敞开的心扉,只能不断被自责吞噬。
他心中的阴霾愈发浓重,就连意识都变成了黑白色。
然而,在沉沦的瞬间,一道阳光刺破乌云,如天堂的光束般,照亮了江澈周遭的灰暗。
他抬起头,看见云层的间隙有道道白光倾斜而下,神圣而美丽。
啁啾的鸟鸣声毫无预兆地从身后传来,江澈回望,只见一只小巧的绶带鸟,不知何时落到了墓碑之上。
他的思绪瞬间回溯,耳中回响起萧晏在病榻上,与自己的玩笑话。
“阿澈,绶带鸟在求偶和繁殖季节,雌雄鸟会相互陪伴,形影不离。如果我死了,大概会成为这种与伴侣相濡以沫的鸟吧?”
“你这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下辈子都做不了人了?”
年轻时的江澈因为与他太过熟稔,往往口不择言。
萧晏却从没感到被冒犯,反而对他的 “目无尊长” 听之任之。
“阿澈,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学生。如果可以,请一定不要放弃你的专业,我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学生可以在通信领域做出一番成绩。这样,我也就可以瞑目了。”
“传统的通信建设太累,竞争又激烈,还是做增值业务赚钱。”
当时的江澈已经答应楚飞虹转向家庭业务,放弃了大市场,也不再涉足核心建设领域。
“做增值业务并不是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