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根本抓不准千易的想法。
想到千易身上的气势，中介的后背，密密麻麻地溢出一片鸡皮疙瘩。
她猜测，千易可能是生气了。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给千易做解释：“我和方明的关系，的确不好。但是他打探消息，和搭讪的能力，是非常优秀的。千小姐如果有相关的需求，可以重用他，很好用。”
“……”
千易沉默了会儿，突然莫名其妙地感慨：“怪不得你业绩倒数。”
中介：“嗯？”
她没搞懂千易这句话的意思。
但千易没有多给她解释。
只继续道：“他骗过我，想给我介绍劣质工作室，吃回扣。我可以相信他的能力，但不相信他的人品。”
“所以我不会和他多接触。”
“我讨厌欺骗我的人。”
这几句话，千易说得十分平静。
但平静里，带着斩钉截铁般的决绝。
中介在手机另一端，看着千易发来的文字，忍不住感慨：“真有气势。”
知道了千易的想法，中介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同时，她更坚定了对方明做法的不认可。
从最开始，方明成为分店的销冠，开始给同事们分享“销冠经验”时。
中介就很不喜欢方明的工作想法。
在她看来，必须要真诚对待客人，把房子的所有优缺点都说清楚，才能算“对得起客人”。
才能让客人满意。
只可惜，她有着满腔真诚，但没有能吸引人的好口才。
而方明，就是“花言巧语”四个字的代言人。
凡是和方明沟通的客人，都会被他说服，提高预算，租或者买下方明推荐的房子。
后续，他们对房子不满意，觉得被坑了，也只能投诉方明。
做不了别的事情。
毕竟中介费已经到手。
后续的维护，就不归中介管了。
眼看着方明的业绩越来越好。
一些跟着方明混，学习他套路的员工，业绩也节节攀升。
中介产生过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