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离开的时候。
大半年的朝夕相处,谢潇南看着要离开的温梨笙心中满是不舍,然而温梨笙却心大的很,对于回家特别高兴,连跟谢潇南道别时都笑意不止。
看着温梨笙对于离开这样开心,谢潇南竟说不出一句道别的话来。
谢潇南看她许久,最后道一句:“路上保重。”
而后他们真的就离开了,谢潇南的生活就如往常一般安静下来,相比周筠每日都叹气说那两个小孩离开了一时半会还真不习惯,他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只是总下意识回头,想跟身后的人说两句话,可等回头过去时,坐在后面的已经不是那个整日冲他唤晏苏哥哥的小丫头了。
温梨笙对于回家起初是很开心的,但是从奚京离开一两天之后,她就开始郁郁寡欢了,总是朝着奚京的方向眺望,想藏了心事。
温浦长见她闷闷不乐,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温梨笙只是摇头,然后问:“爹爹,咱们以后还会来奚京吗?”
温浦长点头:“会的吧。”
他充满不确定的语气,让温梨笙更不开心了。
其实她想问的是,我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晏苏哥哥吗?
但是沂关郡和奚京隔着千重山万条河,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温梨笙背过身去,用小手悄悄抹了两滴眼泪。
回去之后,温梨笙的日子就松散了许多,也没人在盯着她写字念书,没人帮她写文章了,随着她和沈嘉清一岁岁长大,在沂关郡也逐渐成了出了名的讨狗嫌,整日招猫逗狗不干正事。
只是当初谢潇南给两人培养的习性到底还是留下了些许,比如温梨笙闲着没事就会自己去临摹一些书法,读一读诗集古文。
沈嘉清则对武学刻苦钻研,一摸着书就睡得死沉。
时间过隙,转眼温梨笙年至十八,出落成一颦一笑极是动人的大姑娘了,温浦长也接到了调令,将他调回沂关郡。
这次是真的调回去了,留在沂关郡所有的档案功绩也一并带回奚京,温浦长知道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就将温府给封了,这座承载着温家几代人回忆的老宅,最终还是舍弃。
沈嘉清骑着马在峡谷边上送行,难得文绉绉地说了一句:“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