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三十年,温浦长被调任,要赶赴奚京任翰林院侍读学士一职,趁着还没入冬,温浦长收拾收拾带着温梨笙离郡上京。
走的时候沈嘉清死活不愿意,就是要跟着,沈雪檀实在无法,最后也带着妻子一同去奚京,就当是去游玩。
路途遥远,两个孩子起初还很兴奋,但长时间的赶路早把两人的热情和耐心消磨干净了,每天都扒在车窗上盼着赶紧到奚京。
耗时两月之久,一行人终于进入奚京城。
皇上又给温浦长赏了新的宅院,虽然不大,但是住这几个人倒是绰绰有余。
赶路两个月,入京后四五天一行人才安定下来,温梨笙和沈嘉清消停个两三日,就在院中闹起来,毕竟来了个新地方,自然是感觉无比新奇的,只不过他俩整日吵吵闹闹的,让温浦长颇是心烦。
后来有一回,温梨笙在与沈嘉清的打闹中,失手摔坏了温浦长新买的摆件,俩个人在院中罚站好久,最后三个大人一商量,决定将他俩送去学府里念书去。
温梨笙七岁,沈嘉清八岁,正是需要好好念书的年纪,温浦长一忙完任职交接的事,就立即给他俩搜罗学府。
同僚兼好友谢庚得知此事之后,大手一挥,拍拍自己的胸脯:“这事交给我了!”
谢庚办事很快,当天下午就给两人找好了学府,还是奚京里拔尖的书勤学府,里面多是京中名门望族的孩子,门槛很高,但凡家境差一点的都没机会进去。
温梨笙和沈嘉清这种祖籍沂关郡的,是铁定没机会进去的,但谢家在奚京的影响力很大,谢庚一出马就办好了,来温宅的时候正好瞧见温梨笙在院中拿着个木棍跟沈嘉清耍着玩,谢庚就走过去蹲在她面前,问道:“小梨子,想不想去上学啊?”
“不想。”温梨笙奶声奶气道。
谢庚意外地扬扬眉,而后捏了一下她又圆又白的脸颊,说道:“怎么能不想念书呢?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要念书的,如此将来才能做大事啊。”
温梨笙摆了摆手中的树枝,撇嘴道:“我才不要做书呆子。”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我!”旁边的沈嘉清立马高举起手,一副十分自豪的样子道:“拳头才是硬道理,念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多练一会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