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连忙弯了一腰:“贵妃娘娘莫与小人一般见识。”
温梨笙虽不知道谢潇南的手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见沈嘉清与席路的关系好像还挺好的,不由想起她到现在还不知当初从沂关郡离开的沈嘉清为何最后会与谢潇南走到一起,到如今还被拜为将军。
“我爹呢?”沈嘉清问道。
席路道:“沈庄主去温府了。”
“又去温府。”沈嘉清叹了一声:“整日就他最闲,要不还是赶紧让他会沂关郡把我娘接过来吧,免得总是去烦温大人,惹恼了温大人连我都不让进门了。”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摇头晃脑地埋怨他爹,温梨笙听了只想笑:“你不是一直都进不了温家的门吗?”
沈嘉清与沈雪檀这父子俩在这件事上颇没有自知之明。
沈雪檀觉得他每回去温府遭驱赶,是因为沈嘉清总是在温浦长面前胡闹才导致的,而沈嘉清觉得每次还没进门就被温浦长撵着滚蛋,是因为他爹总是烦温浦长。
总之两人完全没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进了正堂之后,温梨笙刚坐下就开始问:“你当初不是说离开沂关郡之后要去做有意义的事吗?为何后来与谢潇南相遇了呢?”
沈嘉清坐下来,从身后的桌子上端来一盘瓜子放在两人的中间的桌子上,抓了一把说道:“这事儿啊,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啦。”
尽管温梨笙的多次打断和催促,不让沈嘉清将一些废话和吹牛,但他还是说了好长时间,两人在正堂坐了一个下午。
建宁八年,沈嘉清从沂关郡离开之后一路往西,他才发现大梁的边境已经被战乱和活人棺的邪术荼毒得千疮百孔,到处都是横死的尸体,逃去南方的人在路上遇见一批又一批,更别提那些遭遇天灾的地方,所到之处皆是民不聊生。
一开始沈嘉清是凭着自己的力量救了不少人,但他也只能是将人从强盗悍匪,或是活人棺的邪术之下救出,给不了粮食和银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在这个极端的环境之中,人们的处境分化两级,有钱的人家依旧锦衣玉食,没钱的百姓只能悲戚等死。
沈嘉清对这种情况倍感无力,渐渐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想救人,但自己这点绵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