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大早,温梨笙还在睡梦中,就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且声音越来越响,几乎是在她耳边响的,温梨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下床穿衣。
一出门果然又是游宗站在院中打铁,她这回忍不住了,问道:“你在干嘛?”
见她这般来势汹汹,游宗愣了一下:“什么?”
“我问你在干什么。”温梨笙脸上还带着睡意,柔顺的长发披着,面上带着疑惑和气愤,说道:“你不是军师吗?平日里靠嘴吃饭的文人,干嘛要打铁?难不成是骗人骗不下去了,想改行?”
游宗满脸雾水:“什么骗人,温姑娘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世子说你就是因为擅长招摇撞骗才被他招来当军师的,谁家军师大早上起来邦邦打铁,就算你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军师,也要装得像点吧?”
游宗当场傻眼了,转头看向谢潇南的房门口。
房门敞着,谢潇南原本正倚在门框上吃包子,见状他面色如常,扭了个头,回房去了。
游宗立马搁下铁去追,嘴上喊道:“世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当初不是说我文韬武略,学富五车,办事利索,头脑聪明,所以才将我招进来当军师的吗?”
温梨笙见他追着谢潇南去了,干脆拎着游宗搁在桌子上的铁锤也回房,将锤子给藏了起来,免得他一大早再敲个不停,扰人清梦。
她回去又睡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先前被吵醒的气已经完全消了,洗漱完穿好衣裳出门,就见平日里在院子外边训练的士兵今日一个都不见,门口一下子变得空荡。
游宗拎着一个长杆从屋中走出来,温梨笙就上前拦住:“游军师,他们人都去哪里了呀?”
游宗没在意早上的事,晃了晃手中的长杆道:“世子念在快要过年了,就给他们放了一日的假休息,都跑出去买东西了。”
“那你这是要去哪?”温梨笙看了下他手里的长杆,觉得有些眼熟。
游宗就道:“世子要拆旗,有一根杆子落下了,我回来拿的。”
“拆旗?”温梨笙心中一惊。
沂关郡那高大的城墙上,是当初谢家人带着将士来打退诺楼人的时候建起的,距今已有几十年,城墙上的插着一排梁字大旗,每回起风的时候就迎风招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