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下了手上冻疮的毛病,头两年一到冬天就会复发,养得难受,平日里纤细修长的手指也肿得老高,但因着他打仗训练,冰天雪地之下用冰水洗衣,根本没有时间去休养,导致手上积满了脓水,握剑的时候后臃肿得关节处裂开一条条风,结痂又裂开,经过寒冷反复冰冻,一直持续到三月天还没有完全好。
当初乔陵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手上的冻疮,是以后来势力壮大,谢潇南不必那么辛苦之后,游宗就擅自做主帮他调理手上的冻疮,经过一整个冬天的努力,才将冻疮治好。
但这东西很容易反复,谢潇南本就是南方人不抗冻,只要稍加不注意,手上又会被冻烂,这也是游宗一直以来的心头大事。
游宗道:“世子如今是千万人的将领,你将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才会让别人放心追随。”
谢潇南漫不经心地一笑:“不过是手上的一点小冻疮而已,何须在意。”
游宗还想再劝,就听他又说:“北境寒冷,等回了奚京,冻伤就不会再犯了。”
游宗每次听到谢潇南说回奚京的时候,总是充满斗志,仿佛浑身的热血都燃起来了。
回奚京,就是他们这几年来唯一奋斗的目标。
谢潇南与他说了几句,看着天色不早了,便让人准备晚饭。
温梨笙回去之后在房中坐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烫意才渐渐退却,她转头看向鱼桂,说道:“鱼桂,我怀疑谢潇南是不是偷偷给我下药了,怎么我这身体感觉不大舒服?”
鱼桂问:“小姐哪里不舒服?”
温梨笙抚了抚心口,过了一会儿后说:“我感觉心跳得特别快,就好像是被人攥紧了似的,脑袋一直发热,好像是胸腔里憋闷着一口气,怎么叹都叹不出一样……”
“小姐多虑了,按照你说的这些症状,很明显就是你芳心暗许。”
“芳心暗许?我许谁?”温梨笙惊诧。
鱼桂就道:“话本上不都是这么说的吗?那尊贵的公主殿下瞧见模样俊朗的状元当场就心跳过快头脑发热,一会去就求着皇上给指婚非状元不嫁,许是老爷不在,老爷若是在的话,小姐指定也“你疯了吧?说什么东西呢?”温梨笙大吃一惊,没想到鱼桂能说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