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会儿闲逛的功夫,还不如回去多盯着你丈夫看两本书,我爹说了,状元是很好考的,考不中的人都是蠢货。”
庄莺被她这番又是吹牛又是拉踩的话气了个半死,死死地捏着锦帕抬起手指她:“你、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一个身穿墨黑氅衣的人从店铺里出来,身量极为高大,长发高束面容清俊,不带情绪的眉眼隐着贵气,一下就让庄莺震住,半张着嘴剩下的话也忘记说了。
他下了台阶,停步在温梨笙的身边,随口一问:“站这里做什么?”
温梨笙没听见他走出来的声,乍然耳朵后边响起声音,惊了一下,回头看他:“世子买完酒了?”
谢潇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庄莺,复又低下眼:“没买完又怎么会出来。”
温梨笙见他给了庄莺目光,便指着庄莺笑着道:“旧相识,是我在书院念书时候的同窗,也是千山书院的,世子应当见过吧?”
谢潇南当年来沂关郡的时候,曾在千山念过一段时间的书,所在的学堂里应当是千山书院家世最好的一批学生,自然与庄莺也是同窗。
谢潇南神情淡漠,看着庄莺道:“左郡丞之女?”
庄莺没想到这站在云巅上的人竟然还会记得她,当下面上一喜,点头道:“民妇见过世子。”
谢潇南又问:“你嫁的是何许人家?”
庄莺面露笑意,只以为是机缘来了,虽说谢潇南如今是大反贼不假,但如今大梁半壁江山都插上谢字旗,到时候这天下是谁的还说不准,忙道:“城东于家,我夫家世代都是读书人,一心只为考取功名效忠明主,对军事权谋也有些研究,不知道世子殿下可要赏脸去于家做客?”
谢潇南道:“我平日里事情多,就不去了,不过我会派人去的。”
庄莺当下大喜过望,心中得意极了,连声道自己幸运,心血来潮出来走走竟然碰到个这么大的机遇,这下可要给夫家改命了。
她冲谢潇南行了一礼,而后摆着手帕转头离去,迫不及待要将这个好消息带给丈夫。
见庄莺离去,温梨笙抱起双臂,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谢潇南低头看她,见她沉着嘴角垂着眼,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便露出不易察觉的笑:“谁又惹你了?这副样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