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陵说道:“少爷说他近日有些忙,怕温姑娘在府中乏闷,所以派我来跟温姑娘说说话,解解乏。”
“派你来解乏?”温梨笙觉得十分好笑,“乔陵,有些话我不好说得太直白,不过你自己应该能感觉得到吧?”
乔陵不解,“什么?”
温梨笙道:“你这个人是我们当中最为乏味的人了,世子真的会派你来给我解乏吗?派席路来都比你好很多吧?”
乔陵故作难过,“温姑娘偶尔也会出口伤人呢。”
温梨笙丝毫没有歉意的笑笑,“抱歉。”
乔陵道:“其实是我旧伤未愈,少爷近日出去不便带我,闲了几日我觉得颇为乏味。”
温梨笙这才没忍住笑弯了眼睛,“那走,我带你去找沈嘉清玩儿。”
而今想起了前世的一切,再次看到乔陵的时候,她都觉得十分心酸。
谢潇南说,当年北境大雪封山,凛冬刺骨,他习惯不了恶劣的天气和军中条件不好,手上便生了不少冻疮,又因整日练剑,冻疮到后来会裂开,钻心的痛痒着,有时候觉都睡不好。
乔陵便在夜间奔赴近百里,赶去最近的一处城镇买了冻疮药,回来的时候下了极大的雪,马在雪路中难行,乔陵就冒着大风雪牵着马走了半夜,一步步走回来,等谢潇南早起发现时,他半边身子都冻僵了,怀中的那瓶药却被暖得热乎乎的。
乔陵在断气之前,还在关心谢潇南饿不饿。
这也是谢潇南每每提及都会觉得痛彻心扉的过往。
“真好啊。”温梨笙突然感叹一声。
乔陵疑惑道:“温姑娘说什么?”
温梨笙回头,冲他笑了笑,“你的伤养得如何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还不能勤动刀剑,需得休养许久。”乔陵回答。
“不着急,往后还有大把的时间让你休养。”温梨笙道。
她带着乔陵往沈嘉清所住的庭院里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霍阳的哭声传来。
温梨笙大步跑进去,就见沈嘉清揪着霍阳的领子,袖子撸起来,举着拳头悬在他的头顶,面色凶恶,霍阳吓得缩着头闭着眼睛哭。
“沈嘉清!你干什么!”温梨笙大喝一声,“还不快松手!”
沈嘉清被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