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旁,她拿起一旁的鱼粮喂着荷塘之中的锦鲤道:“你今日又怎么挨打了?”
顾彦自然是不敢说真话的:“没事。”
谢知萱道:“你若不说,我等会去问缃叶去。”
顾彦怕云缃叶添油加醋,便说了实情道:“我真没有想要去占她什么便宜,只是想要好好睡一会儿而已,她有了误会,便不听我辩解打了我一巴掌。”
谢知萱无奈道:“你若是睡不好,我这里有得是药物,实在不行,也可以给你扎几针,你这不是占便宜又是什么?”
顾彦微皱眉道:“娘,您怎么一直都是帮着云缃叶说话,倘若不是您说了和离之后认她为义女这种话,她或许还不会愿意和离的。”
谢知萱见着锦鲤围拢过来,便将碗中的鱼食尽数都放到了荷塘里,转头看向了顾彦道:“我应许缃叶和离,是因为你们之间的矛盾日益加重,你瞒了她三年,你觉得无关紧要,可是在她心中这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槛。
你们成亲也不是互相相爱,你当初娶她只是为了冲喜,又瞒了她三年,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难以不去多想。
缃叶虽是市井商户,但她却不是贪慕虚荣的性子,看得出来她这些日子一直忍让着,只是为了糯糯而已,她并不在乎我们家的高门第。
缃叶十五岁就挑起家中大梁,手握家业,你说她温柔小意,这样的女子即便是面上温柔,骨子里也是极为要强的,她自个儿已是不缺银两,又不贪图权势,她如若不是为了糯糯,恐怕在得知真相那一日里,就绝不会踏足长安一步。”
顾彦道:“我真不知瞒着她身份会有这么严重,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她不也没怎么问过我的家世,也不算是故意欺瞒,她都没问过,直接就误以为我是仁元药坊的公子哥儿。
再说了,但凡她与叶家舅舅用心打探一下,也该知晓仁元药坊是当今盛昭公主的产业,您是仁元药坊东家一事,长安人人皆知,我也不算骗她,哪里知晓她能为了这件事情与我闹这么久。”
谢知萱道:“你还有理了?你既然觉得不是故意欺瞒,怎么在江南来长安的时候不敢说,半途上不敢说,偏是船到了长安再敢说,你怕说了她都不会随你前来长安吧?”
顾彦微蹙眉道:“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