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头丧气望着手上包里的衣服，打算离开。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大哥！你怎么来了？”
一位中年清洁工手里拿着扫把和簸箕，侧身还挎着一个破旧的布包。
他快步走了过来。
“我是来还衣服的，谢谢你昨天帮了我一个大忙。”
顾常山打开包，把衣服递到了清洁工的面前。
他放下手中的扫把和簸箕，急忙接过顾常山手中的衣服。
“你太客气了！我这还有换洗的衣服，不用这么麻烦再跑一趟。”
他笑着把衣服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
顾常山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说道：“兄弟！你要是不嫌弃，我帮你找份轻松的工作，工资还不错，够养活你们全家了。”
他想起家里的老伴，常年卧床不起，还需要人照顾，就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这离我家近，以后有需要我再找你。”
可是一想到即将要上大学的儿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愁眉苦脸。
顾常山看着他本是微笑的脸却突然眉头紧锁。
【这兄弟肯定是遇到麻烦了，既然人家帮了我，我也要懂得感恩啊！】
他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清洁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儿子明年就要上大学了，我……唉！”
顾常山拉着他走到了前面无人的台阶坐下。
“你打算让孩子去哪上大学啊？”
清洁工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从满是补丁的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支，递给了顾常山。
“大哥！别嫌弃！薄荷味的，不上火。”
顾常山接过烟，却发现兜里没有打火机。
清洁工拿出自己的打火机，放在了顾常山的面前，拇指按压了几下点火轮，火苗瞬间窜出，烟被点燃。
顾常山猛地吸了一口，呛得他头歪向了一边咳嗽着。
在国外待了两年，他从未抽过烟，这次没想到还是清洁工给的两块五的烟。
他尴尬一笑。
“不好意思！好久没抽了。”
清洁工笑道：“没事！”